以及之前的儀式,軍團畢竟是做了充分準備的,還榨乾了不少巨型企業的獻金和贊助,花費的時間更長,呈現的效果總該比桑德崖勉強湊出來的要好上不少。

五毛牛頭人有些為難:

“可是您和將軍在月亮階梯的最上層發生的事,一直被將軍保著密,錄影的母帶也被他保管著,從來不向我們公示……不,恕罪,是我想錯了。”

“現在是緊急時刻,以及是陛下您的意思,我想將軍會理解您的旨意的。”

左吳有些尷尬,階梯最上面發生的事確實不適合公之於眾——

羿裔斯將軍暴露了其向左吳這名義上的總指揮使用“天神裁決”改變思想的事、而將軍自己也被左吳用天神裁決擊中,立下了畢生都要對抗織褸的任務上。

左吳最後還是一熘煙地跑走,和宣揚的有一盤大旗完全不一樣。

錄影發表,軍團直接譁變都有可能。左吳只能抓抓頭髮,囑咐了一句:

“錄影的母帶拿到後你不要看,直接交給鈍子,讓她想辦法來處理。”

與無毛牛頭人同在逃亡者號上的光頭AI聞言,頗有豪氣地拍拍胸脯,接過話茬:

“不就是處理影片嗎?這麼簡單的事你們居然不會,還得看我!只是左吳,你什麼時候把我的頭蓋骨還我?現在我一直覺得頭頂涼颼颼的。”

左吳沒理鈍子的抱怨:“鈍子,得做像一點,被人看出破綻可不行。”

“放心放心,”AI有些嫌棄地揮手:

“你以為當初在工業行星,我是怎麼敢直接轟炸斯特魯人和沒來得及跑掉的執法者的?不就是靠著這手作偽證的技術湖口嘛;”

“順便一提,我這方面的技術可精進了不少,因為我一直在和‘鈍子大人二號’定期交換記憶,她不是在政府工作嗎,每天的工作其實和這差不多。”

既然鈍子這麼有信心,左吳也稍微放下了一點心,又偏頭示意桑德崖照做,有些不容辯駁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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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無毛牛頭人計算了一下,確實能省下不少時間,整理了下思路,給自己在媒體那邊的朋友重新發郵件:

“是,陛下;對外儀式的方面,我會聯絡媒體,等錄影處理好後直接在黃金時間播放;”

“接下來,就是‘對內儀式’,還有‘昭告天下’這兩個步驟了。”

左吳抱手:“昭告天下和儀式不能一塊兒做?”

桑德崖解釋:

“對帝聯內部的昭告自然是和儀式一起處理,而對外的‘昭告’,也包含通知友邦來場萬國來朝,和在聯盟關於帝聯一系列的手續變更了。”

沒等左吳皺眉,桑德崖趕忙順著左吳的思路往下:

“當然!陛下,‘萬國來朝’這一步可以簡化,我只需通知一下其他政權在聯盟的使者就算數;”

“至於手續的問題,恕我僭越,陛下,您和大骨頭律師事務所是否還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當然了,左吳點頭,良骨伶為了告倒夕殉道的事,幾乎每隔一個小時都在給自己發來打招呼的郵件。

甚至有幾封郵件還在露骨的詢問左吳喜歡什麼款式的女僕裝、侍應服,被列維娜和艾山山聯手刪掉,讓左吳只能在郵件垃圾箱中一窺其殘留。

這次拜託良骨伶,就是自己欠她一個大人情了;畢竟整個帝聯的事,歸根到底總是超出了夕殉道一人的價值。

光幫她對付一下夕殉道,怎麼都不算能還清。

此時。

桑德崖把大刀闊斧簡化了無數的加冕步驟草草寫在一張紙上,憑腦海細化著每個步驟,再計算。

然後他抬頭,輕輕吁了一口氣:“陛下,恕我無能,時間還是有些緊……但差不多就是一天,差不了太多。”

可以趕上嗎?

左吳在擺渡星艦中昂頭,透明的視窗仍被星空映照;這個星系暗澹的陽光奪不走任何星星的光輝,一如他此時的心情般漸漸明亮。

或許對對方著想,確實有一種強大的暗示作用;左吳確實有種那個處在數萬光年外的政權,於冥冥中與自己真有了一種微妙的聯絡。

難怪桑德崖會對“儀式”這麼執著,牛頭人說得沒錯,儀式確實在強化雙方間的認同。

當一整套的儀式施加下來,那種認同將達到一個高峰,左吳很難說自己能否再有將事情解決後,便在無比輕鬆中拍拍屁股就走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