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小姐心知自己絕不是裔羿斯將軍這般堅強的戰士。

可“弱肉強食”的星際法則,和“生命之織褸”之間,哪個更強都是尚未可知。

可忘記國仇家恨,就是背叛昔日首領的努力,背叛無數同胞的死亡,也是背叛那三百萬的倖存者。

但扛著這份永遠無法達成的義務,在痛苦與矛盾中度過一生?

甚至有可能將這份仇恨灌輸給自己的後代,每個流淌著鶯歌索的血液,就像黛拉一樣年幼又天真的小生命的腦海當中?

於黑暗中,金棉咬住嘴唇,這絕對比她做過的任何噩夢都要糟糕。

矛盾的痛苦愈演愈烈,她咬自己嘴唇的力道也越來越強。

黑暗是隱藏齷齪想法的絕妙帷幕。

金棉認為自己想放棄國仇家恨的想法齷齪不堪,她一直在提醒自己該趕緊振作起來,將這種想法從腦海中趕走。

可她的身體卻在座位上越來越放鬆,心中的小惡魔甚至在昏暗中,為這梯臺搖旗吶喊。

不知為翹首以盼這壓軸好戲許久的觀眾,會得到什麼樣的表現?可別讓大家失望,丟了鶯歌索的臉。

金棉的尖牙放開嘴唇,無邊的鐵鏽血腥帶來芬芳。

你會為我帶來什麼樣的答案?是讓我在無比的羞愧中丟掉妄想,專心撿起責任;

還是告訴我這種齷齪的,背叛家園背叛同胞背叛同伴死亡的想法,你也一樣擁有?

求求你告訴我。

……我親愛的同胞。

……

另一邊。

勾逸亡將事情大致說完。

良骨伶衝他眨眨眼:

“案發時間可以追溯到星海時代成立之前的案子?真是稀奇,咱家確實沒有接過類似的工作,否則我的家人肯定會時不時提一嘴,不至於讓我毫無印象。”

而左吳玩味的重複了一遍“交通肇事”這個單詞,覺得憑勾逸亡腦袋的混沌,問他的問題應該越模糊越好:

“勾先生,你的文明近況如何了?”

勾逸亡眼睛忽然亮起,像被高等數學折磨日久的學生忽然撿回了小學的暑假作業般:

“還在太空中按照既定軌跡漂流,這點我毫無疑問,確信無疑;以及他們還好好地活著,我能感覺到。”

“否則,我也不會躲在這裡,躲避我孩子們的追殺啊。”

良骨伶也好奇:“那些個文明的奇觀呢?”

“應該也還在修建,因為我的記憶中,我還一直在被官司所困擾呢;”優雅男人聳肩:“我雖然好久沒有出門,但也算還有基本常識;”

“那些文明為了這個奇觀,已經傾盡全力,光連前期準備所消耗的物資都是海量,期間哪怕是一分鐘的停工,造成的損失也不可估量。”

傾盡全力?

無論那些個文明修建奇觀的理由為何,其社會結構一定已經因為這“傾盡全力”,為了這建築而高度特化,停工就意味著全方位的動盪和停擺。

左吳點頭,想象著那種景象:

一顆星球在千百年的加速後,關閉發動機,靠慣性在宇宙中緩緩遨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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