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想這麼說,卻無法說出口,終於回過頭來,齜牙:“你還想在床上賴到什麼時候?快起來!”

她轉身時,裹在身上的被子被離心力掀起,那潔白的軟膩如同驚鴻一瞥。

左吳舔了舔嘴唇:“對了,艾山山,昨晚我其實很滿意。”

“以及,不是我夢見白艾斯,是他把我叫過去的。”

海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是最開始那個話題,裹被子的手又將其往身上緊了緊:

“你說這個幹嘛?”

“我還想滿意一下。”左吳緩緩站起,獰笑。

艾山山往後跳了幾步,悲哀地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就在昨晚被撕成了布條用作了某些遊戲。

“離我遠點,不成!一天不出現,他們會笑話咱的。”

海妖齜牙,拒絕的語氣連虛張聲勢都算不上,另外左吳也沒說“一天”這個詞。

“誰會笑話?”左吳的影子漸漸將艾山山覆蓋,隨手拿上儲存好的列維娜手製蛋糕。

連幾天份的食物都準備好了。

“咱們為什麼要單獨建這個小屋,不直接在星艦裡找個房間,不就是這個目的麼。”

艾山山狠狠瞪著左吳,忽然開始想象那蛋糕若抹在自己身上,會散發出何等迷人的香氣。

……

瑪瑞卡教授依然很忙。

夕殉道提著酒盞,為其帶路:“教授,你說你還想看看我的‘裁縫金剪’?你不是已經看過離婀的了嗎。”

瑪瑞卡苦笑:“對,我自己也有一臺裁縫金剪,若和你們兩個的對比一下,或許能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

裁縫金剪,可以切斷超空間航道的造物。

夕殉道的軍團以及離婀王的部族以不同的渠道,弄到有相近功用的造物;以此才能一次又一次在戰場中編織陷阱。

加上瑪瑞卡得到的,“金剪”統共就有三種了。

教授經過粗淺的研究,認為它們的設計完全迥異。

或許它們是失落的遠古,三個大相徑庭毫無交流的文明,為了同一目的,採用不同手段和技術設計出的東西,最終奔向了同一個終點。

而經時光亙古的沖刷,這些造物又彙集到了自己面前。

難道,在已經失落的過去,拼命切斷航道,是昔日銀河間許多文明的共識?

像這樣設計不同而目的相同的造物,在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多少?

自己透過切斷航道,用無法跨越的距離在銀河中生生割出一片自己用來建設黃金之鄉的封閉世界,究竟有沒有這種可能?

夕殉道聽著瑪瑞卡的疑惑,聳肩:

“你問怎麼搞來的?肯定是從科技獵人的手上啊。當時他們還很大方,只要有錢,什麼樣的技術都能賣。”

“聽你們的描述,他們現在可比過去小氣多了。”

說著,他們走到已經損毀的造物前;夕殉道的“金剪”半埋在大地之中,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像座小山,已經被藤蔓包裹,青苔覆蓋。

教授撫摸造物,就像在撫摸命運。

確實是命運,科技獵人唯一的常駐地就是星海聯盟總部所在,他們一年到頭都在那處理自己於各個政權中所惹下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