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者號算是姍姍來遲,左吳已經想好了給鈍子開瓢的十幾種方法,打算日後做成一本選單,掛在屬於光頭AI的副船長位上,供她日夜瞻仰。

所幸還不晚,沒殺將軍也是件正確的事。

他尚且處於精神崩潰中,雖然撿回了部分理智, 但面對下屬傳來的關心,也只能回以雖然威風,但細想卻沒什麼邏輯的指令來應付。

以後的敵人是神明瞭,縱然內心裂成無數尚未修復,但必須馬不停蹄開始將其重新武裝。

百年的壽命對以弒神為目標來說,太過短暫了。

因而。

這些邏輯混亂的命令無益於軍團掌握現狀, 逃亡者號在那些鉅艦大炮面前, 只是條脆弱的小魚;卻在左吳登上之後,霎時成了可怖又曖昧, 無人敢於接近的存在。

軍團也只能找了幾個倒黴鬼,怯怯發來了長篇問候,只在末尾稍微詢問了一點點問題,並沒有指望得到任何回覆。

況且,離開星系的航道明面上只分佈於喧囂恆星處,逃亡者號到那裡,只會得到得體的招待,根本無法走脫。

可隨著那艘小小的星艦距離靜謐恆星越來越近。

軍團的參謀瞬間警醒,翻出了有關靜謐恆星塵封航道的報告;隸屬文職早已提出過其中的風險,可惜被有關宴會與儀式的各種檔案壓在了資料庫中最不起眼的角落。

艦船出動,前往攔截;各種干擾航道開啟的造物也紛紛啟動。

但還是那個問題,畏首畏尾的軍團不可能全力施為;甚至是否有必要攔截都有不同的聲音。

攔截的機會稍縱即逝。

逃亡者號內部,瑪瑞卡坐在鈍子身邊,瞟了一眼操縱面板,表面上有些心有餘悸地撫了下胸口:

“還好,剛才鈍子小姐說星艦無法起飛時, 我還以為是‘裁縫金剪’的影響, 可把我嚇慘了。”

裁縫金剪是那用於切斷航道的造物在軍團中的暱稱之一,它並沒有正式進入帝聯官方的武器名冊,稱謂五花八門,瑪瑞卡挑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

也正因為沒有正式進入名冊,軍團基層才會同意將其拿出來,給外人“看一看”。

鈍子抬抬眼睛:“真是裁縫金剪的問題,你打算怎麼做?”

“把它從星艦上拆下來,然後嘗試和你們一起修理逃亡者號。當然,修好之後,我也不走了,”瑪瑞卡理所應當:

“只是我覺得那位將軍太慘了些,嗯,他叫什麼名字?”

所有人都看向與黛拉久別重逢的左吳,而左吳發覺周圍忽然安靜,等了許久才指指自己的鼻子:“你們在問我?”

艾山山投去視線:“和將軍相處最久的不是隻有你,不問你問誰?”

左吳歪頭想了想,但只是片刻又把注意力移回了黛拉身上:我不知道。

瑪瑞卡有些錯愕:

“你改變了一名將軍的人生軌跡,讓他從此以後會為了個註定無法達成的目標耗盡一生……不說這些,你也受了他好些時日的招待,為什麼會……不知道將軍的名字?”

左吳顯得比一秒前的瑪瑞卡還要理所應當:

“因為將軍從來沒有向我介紹他自己的意思,那我為什麼要去四處打聽?感覺好像熱臉貼冷屁股, 又有些自作多情。嗯,他於我來說畢竟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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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鈍子忽然拼命搖頭,示意左吳趕緊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