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跨到姬稚身上,有些遺憾原型機動力甲遮住了姬稚背部的大半。

人馬娘沖天而起,再配合左吳的“吸收”,阻力和重力的影響被消除;地面越來越遠,幾乎在左吳幾乎還沒反應過來時,那喧囂的星球站瞬間便縮成了一個黃豆的大小。

馬蹄躍動,像踏在星間。雖然衝出星球的步驟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但姬稚總是覺得高速可以沖掉身上的一些“塵土”。

左吳的心思已經飛向靜謐行星那裡,姬稚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指縫中流淌過一束又一束由為造物所扭曲的光線。

她大聲說:“左吳,我被停職後,不是執法者時,我想要新的天職!”

“咦?啊,好啊?”

“我想要兩個!”

左吳笑了起來:“哪兩個?”

“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其中一個是……幫助我移動的飛友?”

人馬孃的動力甲捕捉到了逃亡者號的位置, 不計代價的再次加速:

“少來這麼文縐縐的, ”

裝甲的羽流噴射,姬稚多想乘著它化為一顆隕石,就這樣在星星的注視下開始一場沒有盡頭的旅途:

“我就是想當你的坐騎!”

……

靜謐行星富人區的生活節奏慢的令人髮指。

懸浮擺渡車在市區時還風馳電掣,可一進入優美的廣場區後速度便慢得像老太太的輪椅。

頭上裹滿各色紗布的鈍子現在看似平靜,其實已經動了無數次劫車的念頭。

但不行。

來到腹地的當下,鈍子心知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政府工作人員的身份。而因為交出記憶,讓之前某些經歷變得語焉不詳的代價,就是讓敏感審查的期限被一再延長。

紗布之下包裹的是她光頭上的無數空洞,鈍子是請假才能出門,假期結束後還要將那些奇奇怪怪的檢查儀器再順著空洞連到腦子裡面,繼續接受慢無休止地審查。

也不知道腦子裡面被留下了多少後門。

因此,鈍子沒有接受金棉的視野共享,只是抿著嘴,昔日屬於科技獵人首席的身體並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心臟,但周身能量的運轉卻像正醞釀得暴風。

擺渡車仍然慢慢悠悠。

……

就像語文的閱讀題, 往往會讓考生透過文章的遣詞造句來分析作者的思想和情緒;操縱造物也是一個道理, 從某些不易被發現的細節能察覺它即將帶來的氣氛和駕駛者的思緒。

黛拉揉揉眼睛, 恍然爸爸教自己的“閱讀理解”所言非虛。

她看著自天上緩緩降下的小型艦船, 它剛才還在急切發出著蹂躪空氣的噪音;在接近地面時又忽然反應過來, 匆忙拾回了所謂的氣度與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