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大,能保證社會的穩定,才能談仁義道德。

否則社會動盪禍亂四起,還談何仁義道德?能活著就不錯了。

“那麼如此說來,”鄭恐繼續道:“鄭某說論語是孔子給當時江湖上定下的規矩,可否?”

神特麼論語是孔子給當時江湖上定下的規矩?

這說法還真的新奇!

不過……還真有那麼點道理!

曹輝如今人生觀世界觀被鄭恐說的差點崩塌,不過他畢竟是位學了幾十年孔孟之道的大儒,雖然覺得鄭恐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還不至於直接質疑之前所學,只是搖頭道:“老夫今日說你不過,拳頭沒你大,此非老夫學問不高之罪,萬不可混淆。”

“無所謂,”鄭恐聳了聳肩膀:“老先生想明白了,隨時可來找某便是。只要不是太忙,某倒也願意與老先生談經論道。”

曹輝聽了,頓時雙眼一亮,道:“如此甚好!卻不知小郎君所住何方?老夫不日前去拜訪,如何?”

鄭恐笑道:“城東王員外府上便是。”

曹輝急忙道:“好,一言為定!”

目送著曹輝離開,鄭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說實話,這曹輝確實是有學問的,引經據典張口就來,可不是沽名釣譽之輩。只不過礙於年代與眼界問題,在辯論這一節上落了下風,倒也如他所說,非戰之罪。

對於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這話的理解可以說是沒有。

鄭恐呢?穿越前世界還到處打仗,什麼叫國破家亡?

國家被打的千瘡百孔,還談仁義道德?

“師尊,您可真厲害!”張有道在一旁感嘆道:“曹老先生學富五車德高望重,門徒遍天下,少有辯不過的時候,今日卻居然被師尊說的啞口無言。”

鄭恐卻是輕輕搖了搖頭,道:“倒不是老先生不行,根本原因在於他無法理解什麼叫‘只有勝者才是正義’這句話。”

“勝者才是正義……”張有道喃喃唸了好一會,眼睛越發的亮了:“師尊此言弟子記下了!”

勝者一定是正義嗎?

不一定。

但是勝者可以重新定義什麼是正義。

說白了還是那句話,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一切的仁義禮智信、一切的道德準則,都是要建立在拳頭大的基礎上的。

否則那些都是空中樓閣,一碰便碎。

就比如說幾年後的靖康之恥。

仁義道德喊的再高,在牽羊禮面前,只能是個笑話。

此時經過這麼一鬧,時間已經不早,鄭恐也只是囫圇看了個大概,心中算是有數。至於再研究如何搞錢,卻是已經不大合適了。

太陽已經快要下山,各商鋪小販已然準備收攤,鄭恐這便與王雪煙一道回家。

倒是臨走前,張有道小聲問道:“師尊,卻不只那姚大官人……”眼看鄭恐皺眉,張有道急忙解釋:“弟子與之相熟,此番他得罪了師孃自是不該,不過罪不致死,弟子是想問問師尊如何才能饒恕於他?”

鄭恐也知道這話倒沒錯,當街調戲王雪煙自然不該,但是卻也當真不至於直接一拳打死。

他想了片刻,道:“看他誠意吧。我們隊伍剛起,正是用錢之時。”

張有道頓時心領神會,道:“弟子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