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家老爺怎可能為了個歌妓做出這樣離經叛道的事情?

你們陳家真是無恥至極,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往我家老爺身上潑這麼大一盆髒水!”荊太太抖著手指著陳二太太。

陳二太太最討厭被人這樣指著,抬手直接打掉了荊太太的手。

“到了今時今日,你若還不肯面對現實,那隻能說你沒種!

荊老爺在遼東為了名妓施菁菁豪擲千金的美名,曾經被當作一樁風流韻事到處流傳。

荊太太你若當真不知這些,那也只能說明你有多麼的眼盲心瞎。”陳二太太無情的往荊太太的心窩捅了血淋淋的一刀。

荊太太一下跌坐在了地上,面色慘白如紙,一個勁兒的搖頭否認:“沒有,沒有的事。

你含血噴人,胡言亂語......”

在場的吃瓜群眾們最喜歡聽這樣的桃色傳聞了。

特別是遼東府第一名妓施菁菁,那可是與京城的第一花魁蘇忘月、江南的第一雅妓鍾旖旎齊名的風月人物。

“施菁菁那樣的絕色,是個男人都會喜歡,荊老爺為了博美一笑,豪擲千金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嗨,那名妓被捧得那樣高,啥高官富賈沒見過?

荊老爺為了個賣笑的美人,搭進去自己的家業,真是不值啊!”

“男人嘛,有了銀子就膨脹,挺正常的......”

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相比起荊太太指控陳家設計侵吞荊家產業的那些話,他們更願意相信是荊老爺難過美人關,跟人爭風吃醋被算計了。

荊太太抱著自己的膝蓋,毫無形象的嗚嗚哭泣。

陳大太太同為女人,到底還是生了幾分惻隱。

“荊太太,你們回去吧,今日之事我們便不追究了。

只是下次你們若還甘願被當人當槍使,誣衊損害我們陳家的聲譽,那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

陳大老爺見狀,擺手讓婆子和家丁們放了荊太太帶來的人。

荊家的婆子緊忙去把坐在地上的荊太太給扶了起來。

荊太太這個主心骨已經散了心氣,身上也沾了汙穢,婆子丫環們也不敢留下來再跟陳家對著幹。

一行人灰溜溜的要走,卻被陳二太太喊住了。

“下回來別人家做客至少帶點像樣的禮物。

別整這些噁心人的屎尿屁啥的,要不然,自食惡果就是你們自找的。

把這些臭烘烘的糞水抬走,噁心誰呢?”

荊太太的貼身婆子忙讓粗使婆子去把尿桶抬走。

主僕一行人來時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偃旗息鼓,跑得比兔子還快。

陳大太太順勢將門前看熱鬧的老百姓們遣散了,這才轉過身來問陳二太太:“二弟妹,你怎來了?

剛剛沒有弄髒自己吧?”

陳二太太拍了拍陳大太太的手背,搖頭道:“大嫂,我沒事。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聽說了怎能不回來看看?

哪知道剛到家門口,就碰到了這一出大戲。

荊家人真是會挑時候,這要是背後沒有人鼓杵,我的名字乾脆倒過來寫!”

“誰說不是呢?

我猜這背後慫恿之人,跟害明哥的還是同一個。”陳大太太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