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在場的村民都一臉震撼的望著楊梅。

“伯旺娘,進了咱族學,真的能學到這麼多的東西麼?

農學、經商、紡織、刺繡這些,你真的能找到夫子來教孩子們?”馬樹根有點不敢相信。

楊梅微笑道:“雖然錢不是萬能的,可錢能辦到的事兒,還真不少。

只要咱能出得起豐厚的薪資,對外招聘有本事的夫子來教咱的孩子,有什麼不可能的?”

“伯旺娘,看來我們是白擔心了。

你是胸有溝壑,一切盡在掌握。

咱這些門外漢,就不指指點點了。

族學的山長之職,不用推舉旁人,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村長一錘定音。

楊梅對族學傾注了不少心血,原本就沒打算要把堂長一職交給別人來擔任。

村長自己開口點自己來做,楊梅也沒扭捏假意推卻。

她笑著點頭道:“善水村的孩子是未來,是咱村子的希望。

我主張辦族學的目的,自是希望咱的子孫後代,日後生活能有更多選擇的餘地,能一代過得比一代好。

承蒙村長和全體村民的信任,我就舔臉掛職擔任這個堂長了。”

“堂長?”村長對這個稱呼有點陌生,“伯旺娘,我咋聽人說開書院的都是叫山長?”

楊梅莞爾一笑,把山長的稱謂由來仔細解釋了一遍,這才說道:“咱自己辦的族學,若是自封山長,傳出去要被人笑話的。

我尋思著乾脆就叫‘善水學堂’吧,我這個發起人,就叫堂長。”

村長對這些懂的不多,聽了楊梅的解釋後,這才知道自己見識淺薄,鬧了笑話,有些不好意思。

“成,就依伯旺娘你的意思。

善水學堂的牌匾,不知道伯旺娘可想過找誰來提?”村長問道。

楊梅還真沒想過這一茬。

像之前善水豆腐作坊、香皂作坊和調味料作坊,基本上都是拓了馬叔明的字跡,直接請村裡的老許頭打出來的,沒那麼多的講究。

楊梅原想著,善水學堂還是按照老規矩來就好,村長突然這麼問,她才重視起來。

學堂與工坊不一樣,要是有個德高望重的人來題字,對上學讀書的孩子們,也是一種激勵。

思及此,楊梅便道:“叔明崇敬愛戴的那位大儒老先生,跟我們家有些淵源。

不如等我問過他老人家的意思,若是他願意,咱善水學堂的匾,就讓他來提好了。”

村長等的就是楊梅這句話,他摸著胡茬笑著點頭:“那敢情好。

上回老先生來村裡,我還邀請他屆時來給咱揭牌呢!

伯旺娘,到時候你可得讓叔明給老先生下個帖子。”

楊梅還不知道有這事兒,挑了下眉看了眼滿臉笑容春風拂面的村長,微微頷首笑著應了聲好。

閒聊了近半個時辰,楊梅還要去給族長拜年,便領著在院裡玩耍的孩子們離開了村長家。

路上,楊梅遠遠便看到了馬富貴,倆人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一瞬後,楊梅停下腳步交代大妮先帶弟弟妹妹們回家,自個兒轉身便往青山腳下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