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東凌國本就存在著許多亂離怪說,很多東西都是比較講究的,豈能容認在這些生死攸關的事情上面犯忌諱?當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向來更為在意這些事情的皇家。

“……大人,”輪生也不好再與莫璃軒說些什麼了,只能撿了些話語,說與他聽了,“您不必憂心,您看見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只是幻景罷了,不必放在心上。等時候到了,您自然什麼都會知曉了。”

“可是……我和殿下……”莫璃軒尚不死心,還是想追問。

“殿下前世今生的姻緣線,”輪生考慮再三,最終還是開了口,“小僧也不是很能看得懂,所以,還請大人恕小僧功德微薄,對此事無能為力。”

“……那便罷了,”莫璃軒頹廢地洩了氣,挺直的脊樑微不可察地彎了彎,“讓大師苦惱了,得罪了。”說罷,便朝著輪生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輪生只是笑笑,並未做出什麼回應。

莫璃軒在鎮國寺飲完一杯茶後,提出了別離,隨後便拿著輪生遞來開過光的佛珠,“這個大人且拿著,這物件能在危急時刻幫大人抵擋一劫,雖小僧道行疏淺,參不破天機,但總歸有些防範,還是好的。”

“謝過大師!”莫璃軒神情恭敬地拱了拱手,微弓著腰,“恕在下這幾日叨擾了,還請大師勿怪。”

“無妨,大人莫急,一切皆有定數,只是為時尚早罷了。”

“謝大師指點迷津,有勞了,在下就此別過,告辭了。”

“大人慢走,小僧暫且不送了。解參,送大人。”

“是,師父。”

海衙府司。

“這個拿去大理寺,”秦明嵐頭也不抬地將手中的賬本遞給了身邊的龍泉,“讓張錚給孤問清楚了,這些東西從何而來,又到了何處。”

“是,殿下!”

秦明昭從對面的案几上揚起了臉,“他們這下,應該是免不了要被滿門抄斬了。”

“是啊,按照東凌律法,全國上下禁運和禁用這種東西,真不曉得這些海商脖頸上頂的都是些什麼,東凌律法在他們進港時就寫的明明白白,嚴禁這些東西運進我東凌國,當真是……”

“地方不大,膽子倒是不小啊,”秦明昭冷哼一聲嘲諷道,“敢把烏石膽帶到天都,還真是所謂的富貴險中求啊。立冬。”

“在,”立冬也是秦明昭身邊的死士,“殿下有何吩咐?”

“讓軒鏡司帶上太醫,去那些還在大理寺中關押的官員家中搜尋烏石膽,一旦查出三鬥之上,滿門關押。”

“是,殿下!”立冬帶著秦明昭的手諭前往了軒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