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在他們走後,輪生才將已然僵硬的手,從顧凜寒手腕上收了回來。

「你就不能安分些嗎,」輪生很是無奈地嘆著道,「那是琰王殿下,是小殿下的親兄長,也是你未來的親家。再者說了,他不過是同我談論了些問題,你又何這般必敵視他?」

「哼,」顧凜寒甚是不講理地一屁股坐在了輪生身邊的坐榻上,隨後像是老大爺一般,隨意但卻十分具有佔有慾地躺在了輪生的懷中,別過了臉,「不過是個小屁孩,也能被你這般刮目相看!

「我就只是個門徒,哼,還是那種不被重視的門徒。」

輪生:……那你還好意思和小孩子吃醋?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顧凜寒和顧寒淵,還是充滿著驚人的相似性。

鎮國寺前,馬車上。

「呼……」

秦明謙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是隨著他坐進馬車後,徹底鬆弛了下來,整個人像是才打了一場大仗一般,癱坐在了馬車內的坐榻上,「那人的眼神……怎得同顧寒淵瞧我的眼神一般?」

充滿著令人為之靈魂顫抖的佔有慾和就算是極力也無法忽視的敵意。活脫脫的又一隻……很護食的大型犬類,不,應當是惡狼。畢竟那等眼神,並不像是犬類才會有的。

秦明謙胡思亂想著,卻沒有注意到馬車已然搖搖晃晃地動了起來。「我們這是要去何方?」等到馬車搖晃了半晌後,他才反應過來,疑惑地問向身旁的新亭。

「回殿下,陛下急召,讓您此刻前往御書房議事。」

「啊對,」秦明謙猛地一拍腦門,心中有些無奈,「被那人的眼神一凜,竟是忘了還有這檔子事了。說說吧,皇宮內究竟出了何事?」但他卻並未表現出有多少的意外,反而……

帶著一種志在必得的神秘微笑。

「您下的圈套,中了東西。」

「是嗎?」秦明謙挑了挑眉頭,「那……落入圈套中的那些人,可還好?」

「聽宮中傳來訊息說,除卻那兩位,其他人已然被送往大理寺,加急審問了。而方才大理寺那邊也傳來了訊息,張大人已然知曉了前因後果,等您拿主意。」

「告訴張錚,正常審問便是,最好能將他們知道的,都一分不剩地掏出來,」淡然的聲音傳來,夾雜著些許令人膽寒的冷意,「至於剩下的,孤來處理便是。」

「是,屬下這便去傳信。」

皇宮內,御書房。

「參見……」

「免了,」秦弘安一臉煩躁地朝著自家兒子揮了揮手,臉上的煩躁顯現得那叫一個明顯,「你來替朕做個決定,朕已經不能保持基本的理智了。但到底是家醜,所以……」

這萬分暴躁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剛從皇后那邊挖起來的。分析至此,秦明謙不禁在心中為那個叫他父皇起床的倒黴蛋默哀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