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就要看你對正常的定義是什麼了。”

白墨想了想,認真道:“正常的話,就是那種存在了很久的,身體腐爛,缺胳膊少腿,可能眼珠子都沒了,渾身爬滿蛆蟲……”

藝術家嘴角抽搐。

不是,你說的這玩意才是不正常吧?

不過這就是守墓人在尋找的那具屍體的資訊嗎?

“是男屍對吧?”

“對,我之前沒說過嗎?”

他若有所思,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嘿,原來兄弟你好這口啊,我懂,不過腐爛的話……那可一定得注意衛生。”

“我又不吃屍體。”

白墨撇了撇嘴。

“我也是不是拿來吃的。”藝術家聳聳肩,眼神深邃了幾分。

“我說你都落網了,還是老實交代的好。”白墨有些急迫,“大不了……大不了到時候我邀請你去墓園,讓你給墓園裡的屍體講課!”

藝術家:“……”

他當然對守墓人的墓園很感興趣,但可沒膽子去。

事實上,他也就是仗著長久以來的觀察,得知守墓人暫時無害之後,才敢初步對其進行試探,否則根本不敢接近這種存在。

下一秒,他注意到對面白墨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對方看了他的手好一會兒,用試探的語氣說道:“我丟了一具屍體。”

藝術家一愣,沒搞懂對方的意思,但還是又從兜裡掏出一沓照片來:“你丟的是這具……”

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把手縮了回去。

白墨看著光頭被銬在桌上的雙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兩人對視一眼,氣氛有些尷尬。

“不是,你能告訴我,你剛才是怎麼把手伸進懷裡的嗎?”

……

與此同時,陸展推開了另一個審訊室的門。

“怎麼樣了?”

他瞥了一眼審訊桌前的那條閉著眼睛的大黃狗,低聲對夏雨希問道。

“從剛剛開始他就閉上了眼睛,一直沒有動靜。”

“除此之外呢,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

陸展露出思索之色。

夏雨希想了想,繼續說道:“我覺得他說的那些經歷都不像是假的。”

陸展看向那條大黃狗:“所以你覺得他以前真的是個人,對嗎?”

“嗯,問題很有可能是出自那個叫掩獸山的禁地。”

“那你覺得這傢伙活了多久了?”陸展換了個問題

“這個我不知道。”夏雨希遲疑片刻,提議道,“要不我們直接問他?”

陸展一愣,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怎麼沒想到啊!

跟守墓人打交道久了,他還是沒有徹底轉過彎來,這個叫做肖隱知的傢伙那麼配合,而且也不是禁忌生命,自己的確可以直接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