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位神明恐怕並未脫困吧?」

陳隱繼續說道,「而如果按照薛博士你之前的推論,能阻止神明脫困的方法不多,既然平等樂園已經消失,那麼繼續困住神明顯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被看守者殺死了的可能性似乎要高一些。」

眾人瞳孔驟縮——

神明……被殺死了?

薛紅魚並沒有否認,淡淡道:「你的判斷很準確,有這樣的掌舵人,難怪新海集團走得比大多數人要快一些。」

她似乎意有所指。

而從薛紅魚一開始到現在的一系列言語中不難聽出,議會對於這世界上的人類勢力似乎十分了解,他們雖然隱匿了許久,但並非放棄了對世界的窺探。

陳隱認真道:「有一點必須要糾正一下,我還不是新海集團的掌舵人,就算是也是最近才當上的……總之以前集團發展的好完全是父親他們的功勞。」

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他居然把問題的重心放在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意為之。

就在這種,有人好奇道:「看樣子你似乎知道殺死神明的人是誰,這件事和守墓人有關嗎?」

「當然。」

陳隱篤定道,「說來也巧,當時我們的人也在平等樂園裡,雖然最終全軍覆沒,但好在也算是得到了一些訊息……其實這個訊息你們都已經聽過了,那就是平等樂園事件和守墓人有關。」

「神明,守墓人,這種事稍微聯想一下結論不就出來了嗎?殺死神明的存在就是守墓人——我說的對嗎,薛博士?」

薛紅魚點頭道:「沒錯。」

又是一個讓人感到猝不及防的訊息。

眾人頓時神色大變,有人急聲問道:「那麼如此說來的話,守墓人就是看守

平等樂園的守衛了?」

誰知這話剛說出口就遭到了他人的反駁:「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看過資料?守墓人是S級的禁忌序列,最大的特點是能夠隨意進出禁區,而他也有屬於自己的禁區死國墓園,像這樣的傢伙怎麼可能是平等樂園的守衛?」

關於守墓人的情報雖然不多,但起碼已知部分在現在已經算不得什麼秘密了,只要稍微瞭解一下就能知道的很詳細。

「可既然不是守衛,又有殺死神明的能力,關鍵在於還能隨意進出禁區……那麼難道說守墓人就是建立禁區的存在嗎?」

這個問題一經提出,會議室內突然一陣死寂。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隱突然一臉不耐道:「這種事還用問嗎?哪怕不是建立禁區的存在,守墓人也必然和禁區存在極深的聯絡,所以問題就來了——」

「禁區能夠封印神明,而從種種表現來看,禁區對人類的態度曖昧不明,但偏偏底下卻又埋藏著眾多人類的屍體,立場極不明確。」

「因此同樣的,作為和禁區有著極深聯絡的守墓人,他的立場同樣難以判斷——從出現以來,守墓人似乎並未展開過大範圍的殺戮,但對人類也不會留手,而且就連禁區中的生物也怕他……他的立場甚至比禁區本身還要模糊,很難確定他是敵是友。」

話音落下,嫣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聽起來你似乎刻意瞭解過守墓人呢。」

何尚單手杵著下巴,淡笑道:「我對不可觸碰的東西都很感興趣。」

何尚看了他一眼,喃喃道:「所以這場投票的意義……」

「沒錯。」

薛紅魚接過他的話,「這場投票就是為了確定我們該如何處置守墓人。」

處……處置守墓人?

眾人神色大變,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一人脫口而出道:「開什麼玩笑,那可是能殺死神明的傢伙,我們憑什麼去想怎麼處置他?」

薛紅魚瞥了說話的人一眼:「我們得到可靠訊息,守墓人如今處於衰弱狀態,並非無法對付,所以你們現在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投票。」

眾人面面相覷之際,陸展突然起身,並不在意他人看過來的視線,問道:「投票的選項是什麼?」

「有三個選項。」

「一是放任不管,不要與守墓人有任何牽扯。」

「二是嘗試與其友好交涉,從他口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情報。」

「三則是趁著守墓人衰弱之際把他帶回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