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潁川,即將迎來他的至暗時刻。(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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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騎馬走在路上,沮授在得知二人皆乃白身後,又開啟了大忽悠之術。
扭頭看向有些沉默寡言辛評,哀嘆道。
“仲治兄,你說如今的大漢,真的不值得你們出仕麼,潁川出仕的人才,現如今只有玄德麾下的仲豫(荀悅)。
其餘人,隱居的隱居,靜待時機的待時機,如今陳太丘已去,這大漢...”
辛評聽到沮授這話,也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隨後緩緩說道。
“非是兄不願意出仕,屬實是潁川有些特殊啊,即使我們出仕,也不會得到朝廷重視的,甚至還容易給自己招來災禍。
當年中常侍張讓的父親去世後,葬在潁川。
雖然潁川郡有不少商人、百姓、讀書人為了巴結張讓,都來參加葬禮了,但名士,卻是沒有任何一人前來弔唁,張讓當時都氣炸了。
後來眼見事態越發惡劣,陳太丘無奈出山,將自己當作名士的代表,去弔唁張讓之父了。
雖說,經陳太丘這麼一吊唁,張讓的面子有了,可樑子到底還是結下了。
現在潁川諸人當官,被排擠都是輕的,連汙衊之事,都時常發生。
等兩年再說吧。”
對於辛評所說之事,沮授也是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啊,這都過去十多年了,張讓還如此小心眼。
隨後,沮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辛評,不由在心中嘀咕。
【辛仲治此人是條漢子,要不直接虜了得了,反正也挺對眼的,但就怕此人想不開啊...】
想到此處,沮授笑著對辛評說道。
“仲治兄,玄德公如今對人才甚是渴望,兄之才,去玄德公麾下擔任兩地縣令綽綽有餘,何不借此機會,一展宏圖?”
辛評聽到沮授這話,眼皮跳了好幾下,兩地縣令?就上黨那個地方,一個縣離著另一個縣,騎馬都得跑一天,當兩地縣令,不是累死在桌案上,就是顛死在馬背上。
想到這裡,辛評連忙對沮授擺手,苦笑道。
“兄以前其實也考慮過,究竟是當朝官還是當地方官,後來兄也想通了。
辛家不是小門小戶,用不著當地方官去撈油水,雖然當地方官員可以造福一方,但終究只是一方。
朝官則不然,朝官最大的優勢,就是與陛下、外戚、重臣接觸的機會多,為兄想去看看,這些掌控大漢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說到這,辛評重重地哼了一聲,特麼的,朝堂那群庸碌之輩,手中掌握著大漢的方向,現在大漢都已經被他們弄的快要翻車了。
隨後,辛評繼續說道。
“為兄與韓文節(韓馥)有些交情,聽說其最近被袁家舉薦為御史中丞,為兄打算隨他一起,去洛陽看看袞袞諸公,親眼看看他們究竟是酒囊飯袋,還是被迫無奈...”
沮授聽辛評說完後,這心中就有了計較,綁了,必須綁了,多綁你一個也不嫌多。
隨後,二人又就別的問題,暢談了許久。
當天下午,一行人就到了潁川許昌。
....
沮授看著許昌各處都在掛白,路上的行人到處都是一副神情凝重的樣子,好像都在為陳太丘的去世,而感到悲傷。
甚至,沮授還看到黑山軍首領張燕。
也不知張燕何時來許昌的,沮授見其居然將臉上鬍子修正了一下,還穿著一身素色儒袍,眼圈甚是通紅,像剛大哭過一樣。
隨後,沮授對著張燕咳咳兩聲,張燕在聽聞聲音後,扭頭向沮授看去,不經意間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錯身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