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車下來之人,看著周圍這一圈壯漢,面色略顯驚慌,但實則內心沉穩的一匹,他甚至已經想好脫身之策了。

自己又沒有在中原這裡得罪過人,這夥人一看就不像正經私兵,看著倒像是哪夥勢力極強的賊匪,總不能自己在長江釣魚得罪了人家了吧。

想到這,這心就更穩了,走上前,拱手道。

“諸位,我乃...”

沒等賈詡把話說完,攔路的這群人裡邊,走出一人,直接打斷其要說的話,隨後詢問道。

“你可是張讓之子?”

...

那個剛才捱了一耳光的賊匪,聽到自己老大說的這話,忙問旁邊之人。

“老五,你說老大咋不繼續拿鍾家頂缸了?”

這個老五聽完這話,白了旁邊那人一眼,不屑道。

“要不說他是老大呢。

這叫虛虛實實,不能讓別人猜透咱們的想法,萬一對面這人就是鍾家呢,咱們接下來那不尷尬了麼...”

那人聽到這,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小聲問道。

“萬一這人,真是張讓兒子呢...”

啪的一聲。

這人腦袋又捱了一巴掌。

只聽老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當然是直接砍了啊,你還想請張讓兒子吃大餅啊。”

老五呸了一口後,繼續看向老大。

.....

馬車上下來的這個男子,在聽到對面問自己是不是張讓之子的時候,他就覺得更穩了,我身上可是有身份證明的。

隨後,就聽這人繼續說道。

“諸位怕是誤會了,我也是這兩天才來的潁川,況且,我也不姓張,和張讓沒有任何關係,我乃西涼...”

沒等這人說完,那老大不耐煩道。

“賈詡那個狗東西曾經說過...

【我是段公(段熲)的外孫,你們別傷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來贖。】

從那以後,大漢的地界上,賊匪再也不相信你們這些為了活命,瘋狂騙人的讀書人了。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是不是張讓之子,等我將你帶回後方,讓人辨認一下就知道了,如若我抓錯人了,到時候定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順道把我隔壁,老王的媳婦賠給你。”

....

聽到這話,場中幾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那個叫福伯甚至還仰天嘆息了兩聲,心中暗呼【造孽啊】...

擬定好的逃生之策也泡湯了...

想到這裡,這從馬車上下來的男子,深吸一口氣,隨後氣沉丹田,使勁清了一下嗓子後,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