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在潁川呆了半月有餘,主要是人來的太多了,挨個拜訪浪費了不少時間。

撇了一眼身旁無精打采的田疇,沮授問道。

“子泰,為何如此沉悶,可是遇到煩心之事?趕緊和我說說,我給你解解惑。”

田疇扭過頭,斜了一眼沮授,緩緩道。

“煩心之事倒也不至於,咱們這樣廣撒網好嗎?這群人裡邊,可是良莠不齊,什麼人都有啊。

前幾天居然有人公然邀請我快活一下,甚至五石散都帶了一斤...

就這種人,讓其為官,我都為他治下百姓感到擔心...

你說,咱們到時候還得費勁殺貪官,何必呢...”

沮授聽完後,搖了搖頭,小聲道。

“慢慢篩選吧,要不還能如何,小吏不補齊全,光有高官,即使那個高官一身才學,驚天動地,那也沒有用武之地啊。

到時候我親自篩選吧。”

隨後,沮授又彷佛想起什麼,停住腳步,扭頭向田疇看去,沉聲道。

“子泰,行動就在這兩天了,別露出什麼馬腳。”

田疇聽完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

時間一晃而過,隨著拜祭陳太丘的人群逐漸散去,城中也恢復到了往日的清淨。

沮授、田疇、辛評一行人,也在陳群的禮送下,出了城門。

沮授朝辛評招了招手,笑道。

“仲治(辛評),真的不和我們一道去上黨看一看麼?”

隨著時間的流逝,辛評因為陳太丘逝世而產生的鬱悶之情,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此時辛評臉上,也佈滿了笑容,對著沮授拱手道。

“公與,以後評有機會,一定會去上黨看看的,這次實屬已和他人有約。

下次,下次。”

辛評爽朗的笑容好像感染了幾人,離愁的情緒都消散了一些,沮授遂即對辛家兄弟拱手道。

“那我祝二位一路順風,多多保重。

公與在上黨期待二位大駕。”

辛家兄弟對沮授拱手抱拳,道了聲【一定】後,打馬從官道上離去。

....

望著逐漸模糊的背影,沮授甚至有點離別的憂愁,實在是和辛評太對眼了。

然後,沮授的憂愁,就被田疇這傢伙給煞風景了。

“咱們的沮郡丞,沮老爺。

別看辛家兄弟了,過兩天他們就去太行山做客了,到時候咱們還能與其相見呢。

傷感個錘子。”

沮授聽聞此話,瞪了田疇一眼,沉聲道。

“半年之內,都不能讓他們看到咱們和黑山有什麼聯絡。

我連英雄救美的策略都提前佈置好了,要是因為你多嘴而導致毀於一旦,你就準備去交州尋找稻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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