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這次的使節隊伍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衣舵主拿著一份卷宗走到風雲商的面前,將卷宗遞給他後說道:“其他人都好說,東堂的同仁已經在清理了,絕對是進不了京的。”

“唯獨王虎這個人沒有辦法清理。”衣舵主退後一步躬身說道:“此人的名字在使節名單上,我們的人沒法下手。”

風雲商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口中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衣舵主下去以後,風雲商才放下小米粥,開啟卷宗。

“成丹殺金丹。”風雲商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口中喃喃道:“這個王虎,到底是什麼人?”

風雲商揉了揉眉心,這個王虎既然在使團的名單上,那就不能殺。不然的話,直接派個金丹修士去殺掉便萬事大吉了。

“能以成丹殺金丹,只怕突破的時候沒少用仙丹吧。”風雲商低語道:“看來得去見一趟鴻臚寺卿了。”

風雲商很確認,這個王虎在突破的時候,至少用過三枚仙丹。因為風雲商自己便用了兩枚仙丹,但依舊做不到以成丹殺金丹。

“王虎,此人怎麼來了?他們就不怕王虎折損在這裡嗎?”鴻臚寺卿覺得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了,臉色不是很好看,口中說道:“首領,玄衣堂方面能殺掉他嗎?”

“能。”風雲商沉聲說道:“我玄衣堂的金丹足以在金丹裡稱雄,可以殺王虎。只是,殺掉王虎以後造成的禍患,大人能扛下來嗎?”

鴻臚寺卿面色很難看地搖了搖頭,王虎作為使團的一員,要是死在了風國的領地上,很可能會導致談判的破裂,能承擔的起這個責任的只有風天居本人。

“只怕他是來打壓我風國士氣的。”鴻臚寺卿黑著臉說道:“若是他在風國境內提出同境戰,只怕沒人是他的對手。到時候,這場仗打贏了也和打輸了一樣。”

“這個王虎,究竟是什麼來頭?”風雲商皺眉問道,他翻過玄衣堂的卷宗,雖然記錄了王虎的生平,但是風雲商看不出其中有什麼經歷可以讓他得到仙丹。

“王虎的仙丹,不是來自崑崙,而是來自旭日組織。”鴻臚寺卿遮蔽左右後,才走到風雲商的耳邊低聲說道:“甚至就連王虎本人都可能來自旭日組織。”

“他是妖族?若是妖族的話,那這次就好辦了。”風雲商的眼睛亮了一下,只要逼出王虎的原型,就可以找藉口打殺了。

然而鴻臚寺卿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口中說道:“不是,他是純種的人族。”

“說不得只能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了。”鴻臚寺卿冷聲說道:“不管如何,我風國的面子不能丟。”

“這件事,就交給我鴻臚寺吧。”

此次戰爭,風國實際上並未拓地多少,不足一縣之地。風天居提出所佔之地寸點不還,為的就是提高風國計程車氣,為的就是風國的面子。要是讓王虎落了風國的顏面,談判便算是失敗了一半。

“其他人就要勞煩玄衣堂多費些心思了。”鴻臚寺卿衝風雲商頷首說道:“希望不會出了亂子。”

“大人儘管放心。”風雲商笑了一下,鴻臚寺已經把最燙手的山芋接過去了,剩下的玄衣堂要是還搞不定,那就可以解散了。

不管是下毒還是綁架,那些不在使團名單上的人,一個都到不了風城裡。

使團到達風城的那一日,可謂是萬人空巷,風城的百姓都想去湊一湊這個熱鬧。看一下那些來求和的使節長什麼模樣。

京兆府只是象徵性的派出衙役,將他們擋在街道的兩側,免得衝撞了使團隊伍。至於百姓是丟爛西紅柿還是丟臭雞蛋,他們是不管的。

只不過,今日不論是丟什麼都無法發洩風城百姓心中的怒火。因為在使團前面的馬車上,站著一個人,那人手裡拿著一頂風國士卒的頭盔在把玩,進城的時候還大笑了一聲,“風國的豬玀。”

作為一個戰敗者,還這般猖狂,實在是過分。不少修士都想衝上去將那人打下馬車,只是都被風雲商攔了下來。

“那人便是王虎嗎?”風雲商坐在街邊的小攤上,要了一碗小米粥,扭頭看了一眼馬車頂上那人,向鴻臚寺卿問道。

“是,他就是王虎。”鴻臚寺卿要的是一碗涼茶,想要壓一壓心中的火氣,卻壓不下去。

“成丹境不是他的對手,丹元境將他擊落馬車也挽不回多少掩面。”鴻臚寺卿嘆了一口氣,口中說道:“更何況,丹元境界也未必能將他擊落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