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商接受了楊居的理由,但是該鞭笞的還是一點沒少。

不過因為只有東御寨的幾位當家知道楊居殺了割禾二當家,風雲商也沒有打算將此事擴大。對於楊居的處罰結果,也只有幾個當家知道。

捱了風雲商的責罰,楊居反倒輕鬆了一些,晚上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一大早便醒來了,叫起程峰,準備出發了。

他們帶回來的三個大隊留守寨子,順便休息,從寨中的幾個大隊裡重新挑選了四個大隊。

“記得留點通氣孔。”楊居上前解開一個麻袋,露出裡面計程車卒,重新將麻袋口綁了起來。不過綁的並不緊,從裡面可以輕易地掙脫。

四個大隊親自運糧,胡地寨肯定是不會來的。因此必須得讓四個大隊的人數看起來少一點。

最後還是早上的時候程峰找來了許多裝糧食的麻袋,將兩個大隊裝進了麻袋裡,放在了運糧車上。

運糧車裡裝好了糧食和甲鎧等補給,然後最上面放著的就是假扮成補給的東御寨士卒。

為了防止在路上的時候,因為磕碰傷到了士卒,程峰和楊居給那兩個大隊的武器上都綁上了布條等物品,將鋒刃包裹了起來。

運糧隊走的很是聲勢浩大,唯恐別人發現不了一般。不過眼看著距離大營是越來越近,胡地寨卻沒有一點的反應,程峰和楊居的心也漸漸沉入了谷底。

這次計劃,只怕是失敗了。

不過,出於多年來的謹慎習慣,也是在楊居的強烈要求下,那兩個大隊依舊藏在麻袋裡,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殺。”

在距離大營還有半天路程的時候,東御寨的運糧隊突然遭受到了襲擊。

因為已經靠近大營的緣故,很多士卒的警惕心也就沒有那麼強了,因此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楊居望著騷亂的戰場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胡地寨,當真是有些能人異士啊。”

程峰有些慚愧,若不是楊居的堅持,只怕他早就消除了偽裝,畢竟藏在麻袋裡的那兩個大隊並不好受。

楊居騎在馬上,看著胡地寨的土匪一點一點的融入戰局之中,直到和東御寨計程車卒融為一體,短時間內無法脫離戰局以後,才爆喝一聲,“全體出擊。”

早就握住武器,悄悄去掉布匹露出鋒刃計程車卒們,得到楊居的一聲命令,劃破麻袋跳了出來。

因為是偷襲的緣故,胡地大當家並沒有能將寨中所有的人都帶來,只是帶來了一些精銳。人數上還不到東御寨的兩個大隊,不過是因為打了東御寨一個措手不及,才壓制住了東御寨。

不過隨著這兩個大隊投入戰鬥,局勢瞬間就發生了逆轉。

程峰早就找上了胡地寨的大當家和二當家,將這兩個丹元高手死死地牽制在自己身邊,甚至以一敵二還打得有來有回。

楊居坐鎮中心,總攬全域性,從容地調動著東御寨計程車卒,將胡地寨的土匪一點一點的吞噬。

胡地大當家心裡有些焦急,對著自家二當家喊道:“老二,你趕緊去帶著大家撤退。”胡地二當家充耳不聞,幫他擋了一刀。

胡地大當家乾脆放棄了抵抗,喝罵道:“你若是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胡地二當家遲疑了一下轉身就走,口中說道:“大哥,我在家裡等你,一定要回來。”胡地大當家笑著應了一聲,因為這一聲,被程峰又在身上招呼了幾下。

“你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我。”程峰反倒不著急了,這一戰已經將胡地寨的大多數精銳都消滅,即便讓胡地二當家逃回去也無濟於事。

“騙他的而已啦,哥哥騙弟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胡地大當家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和汗,笑了一聲。

“逃回去也不過是遲死幾天而已,死在這裡還利索,何必呢?”程峰看著這個傢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知為何突然想要打擊一下他,便說道:“死在這裡,我們還可以輕易地接收胡地寨,對剩下的人也會好一些。”

“笨蛋,哥哥是一定要死在弟弟的前面的,所以啊,還得委屈那個混小子苟活幾天了。”胡地大當家笑了一聲,跌坐在地上,說道:“至於寨中的其他人,我賣了你們東御寨一個面子,你也得還我一個面子。”

程峰走上前一步,聽胡地大當家繼續說道:“若不是為了賣你們東御寨一個面子,我又何必將截糧的訊息告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