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閣外,是於初夢信任的婢女守著,誰也不讓靠近,不讓擅闖。

於初夢聽說言嬪進去了一個時辰都沒出來,很平靜的“嗯”了一聲。

“別去打擾,人出來時掩護好,小心別讓人看見了。”

景兒這一世也可憐, 就讓他們瘋去吧。

幸好有她在,誰也別想越過她,去動一動衡親王和言嬪。

於初夢自嘲的想,像她這樣,幫著一個兒子綠另一個兒子的母親,估計也是世間罕見。

這事之後, 溯兒恐怕不會再原諒她了。

沒多久, 宮人來傳話。

“太后娘娘,皇上召言嬪今晚侍寢。”

於初夢頭也沒抬,說道:“本宮頭疼,今晚要言嬪陪。讓皇帝找別的妃嬪吧。”

玄溯在太極宮等來這麼個訊息。

“什麼意思,朕召她侍寢母后都不讓了?”

皇帝周身的氣場太冷,小朱小心翼翼的說:“或許是太后今晚真的不適……”

“不舒服找母后陪她!找言嬪算什麼事兒,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事!”

於太后哪次抱恙,不是阮太后陪著的?什麼時候讓外人陪過。

玄溯越想越不甘,越忐忑,他也不好衝到長春宮去問問什麼意思,思來想去的,他去了趟福寧宮。

自從上回爭執過後,皇帝就沒來過福寧宮,著實是稀客。

來的又是晚膳這個點,阮薇讓膳房趕緊去準備幾道皇上愛吃的菜。

玄溯隨意的坐下來,聳拉著腦袋,說:“母后不用麻煩了,朕吃不下。”

“怎麼了?”阮薇坐到他身側的圈椅上, 溫聲問。

“於太后病了。”

他這麼一說,阮薇就站了起來:“病了?怎麼病了?”

玄溯說:“朕也不知道,言嬪去照顧了。母后,朕思來想去的,還是您去陪伴更好,言嬪笨拙,不太會伺候人,前些天還受了傷……”

阮薇這就聽明白了。

哪是初夢生病,是初夢把言嬪留在長春宮,皇帝急了。

阮薇坐下來,道:“她既然要言嬪服侍,那就讓言嬪服侍著唄,你這都捨不得,落在旁人眼裡會說皇帝不孝的。”

玄溯抬起眼皮,也不跟她彎彎繞繞了。

“母后,於太后這麼做,把朕置於何地?若非要把言嬪留在長春宮,也該讓衡親王先出宮吧。一個親王,一個妃嬪,同在一宮成何體統?”

阮薇做和事佬,勸解道:“玄景剛脫險, 身子那麼薄弱,你讓那位母后如何放心的下?玄景的身體狀況你不是不知道,顧忌什麼呢?”

玄溯目光漸漸沉下來。

“母后,朕是個皇帝,國事做不了主,就連朕的妃嬪,朕也不能召來侍寢了嗎?”

說的還挺有道理。

那阮薇也跟他講道理:“這恐怕是你和言嬪的事吧,你來找我,我還能把言嬪綁來給你?於太后也不會強迫言嬪硬把她留在長春宮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是看在齊遠征齊亦呈的份上,初夢都不可能欺負了齊家閨女。

言嬪留在長春宮,只能是自願的。

玄溯抿著唇,冷冰冰的說了句:“母后修過女德嗎?”

“什麼?”

阮薇一愣,立刻反應過來。

谷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