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之中,齊言嫣睜大了詫異的眼睛。

神踏馬再嫁人,做過妃嬪的人還能去嫁給誰一入宮牆,受不受寵幸都是皇帝的女人,永遠都是。

玄溯艱難道“朕預料不到將來。你聰明點,就給自己留條後路。”

只要她清白還在,將來出了宮改名換姓,仍然能有完整的餘生。

齊言嫣沒有說話。

玄溯放開手,她也就慢慢躺了回去,恢復兩人並肩平躺的姿勢。

說不詫異是假的。

他一直以來不碰她的原因居然是在給她留後路。

看來他是不甘於做個傀儡皇帝了。

齊言嫣提醒道“我哪來的後路。”

真那麼替她考慮,當初又為什麼讓她進宮。

“朕說有就有,”玄溯道,“實在哪天朕暴斃得急,來不及給你安排,你父親也是有那個本事弄你出去的。”

齊言嫣腦袋裡一片空白。

玄溯許是未免她焦慮,又說“我會留一道諭令,保住你。”

齊言嫣沉默了。

她可以走,那寧羽呢

不過,寧羽雖然是皇后,卻不得聖心,遭受厭棄冷落虧待,想來即使玄溯出了事,寧羽也不會受到牽連的。

“你也未必會輸。”齊言嫣說。

畢竟他才是皇帝。太后在廟堂再如何遊刃有餘,行為本質上都是越俎代庖。

這江山畢竟姓玄。

玄溯道“若贏了,朕可以任你依靠,這世上再無人能欺你。朕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你就是最尊貴的女人。”

齊言嫣失笑。

這算是情話嗎

她從前以為,男人喜歡一個女人,隨之而來的必是洶湧的慾望,身體上的。

而他現在是在表達,他的剋制是因為在意。

不過很奇怪,心裡除了幾分訝異,就沒有更多滋味了。

“還疼嗎”他不太自信的問。

齊言嫣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