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彼之道(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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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阮嬪要重用葉貞,斷不會對她的底細不明不白,明知其有異心,還會助她爬龍床?
這如何也說不通。
“娘娘,阮嬪就是要我們兩敗俱傷啊,娘娘。”
穎貴妃瞧著葉貞這梨花帶雨的樣子,就說不出的煩躁,哪怕她所言不虛,也沒必要哭成這樣。
“你慌什麼?你人在玉芙宮,本宮敢讓你有事?怎麼想的。你該去求皇后別對你下手,擱本宮這兒哭有什麼用,本宮巴不得離你遠點。”
說完,她轉身離開這偏殿。
鳳儀宮中。
李嬤嬤嘟囔著:“那個阮嬪,她自己要把葉貞踢出去,卻讓娘娘您來開這個口。娘娘您也真是的,什麼主都替她做,把葉貞踢給貴妃,這明眼人都看得出您這是跟貴妃過不去,皇上也會這樣看的。”
“他愛怎麼看便怎麼看,”皇后對著銅鏡正心情大好,不以為然道,“我就愛讓貴妃吃癟,又如何?當初參我父親那一本可是徐太尉遞的,我又不是個菩薩。”
“可是娘娘……”
“別可是了,阮嬪不過是個嬪,有些事只能我來做的。嬤嬤,你對她的偏見屬實沒必要。”
外頭喊“皇上到”,李嬤嬤趕緊把嘴閉上。
沒一會兒,皇后很快看到銅鏡裡,她的身後出現了那位人模狗樣的九五至尊。
皇上拿起妝鏡前的木梳,給她梳髮。
“朕記得在東宮之時,常常給你梳頭描眉。”
皇后看到銅鏡裡的自己,那臉色難以剋制的,一寸寸冷了下來。
對曾經那個與她舉案齊眉的太子,她沒有動心過嗎?
只是那短暫的動心,早已被他親手扼殺,如今是不見他則已,一見他矯情做作的做出這番深情的樣子來,她就有說不出的厭惡。
“大晚上的,妝都卸了梳什麼頭髮。”皇后站起身,往那張拔步床走去。
她只著單薄的綢緞寢衣,衣料熨貼著她曼妙身姿,皇上盯著她背影看,視線緊鎖在她那不堪一握的楚腰上。
“初初,”皇上聲音微啞,跟在她身後,在她窩進被窩之後,坐在床邊,看著她留給自己的後腦勺,道,“你要跟朕鬧彆扭到什麼時候去,朕容忍你夠多了,朕的耐心也有限的。”
“……”
“這兩年朕待你如何,容忍你多少,你心裡是一點感觸也沒有?”
“……”
“你父親也是罪有因得,罪證昭昭,朕看在是你的份上,才從寬處理,你真是恩將仇報。”
皇后本來只是不想搭理他,可他偏偏要說父親。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轉過頭,眼中黯淡甚至有一些惱怒。
她強忍住了,深吸一口氣來調整自己的呼吸。
“皇上就沒有懷疑過,徐太尉捏造了罪證麼?父親當年與太尉政見屢屢相左,時常在朝堂上爭鋒相對,他是極有可能,陷害我父親的。”
皇上面露難色,“可證據確鑿,朕也很難辦的,你就不能體諒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