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夜執陽臉色已然難看到極致。

「清讀。」

夏城祖哆了哆龍頭金杖,對孫女兒嚴厲呵斥一聲…並非夏清讀嘲諷夜執陽,而是她不應該在背後妄議山上那位。

夏清讀呡了呡嫩唇,不再多言,莫茜一臉失望。

「狐狸精再多說兩句該多好,到時候我就能去山上給師父告狀了。」

夏清讀惡狠狠瞪了莫茜一眼,見夜執陽四人還沒打算吃飯,夏清讀在教桌上輕輕釦動,門外張哥與另外一位夏園保鏢,連忙將飯菜撤下去。

進門後,張哥對著二老道:「老太爺,莫老太爺,長安的人到了。」

「嗯。」

夏城祖淡然的念頭,旋即用龍頭金杖在地上畫了個「x」,張哥見狀,應是點頭離開。

「長安秦尚刀,代一眾老戰友,前來海市拜謝夏老當年的贈資之恩了。」

教堂門口,有七人緩緩出現,為首拄著柺杖的老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中氣十足,那位與夏城祖同歲的長安老人,話落後就朝眾人走來。

秦尚刀。

秦尚刀身後,赫然是孫天霖夫婦和錢家兄妹,最外側兩位乃是秦尚刀的私人護衛。

老人開口頗有玄機,他並沒有說是帶著外孫女婿和外孫女婿的妹妹來請罪,而是一開口就說起了七八十年前的事情。

教堂最前方,相比較秦尚刀的老態龍鍾,渾身散發著陰森氣息的夏城祖卻是嗤鼻一笑。

「七十八年前,秦省刀隊的一員?」

夏城祖緩緩起身,掃了秦尚刀一眼。

秦尚刀連連點頭:「是嘞是嘞,要不是夏老當年的資助,我們那一隊的兄弟,可就走不出那片戰場了。」

嘭、嘭、

秦尚刀話音剛落,以老人為首的孫秦錢三家五人,只感覺耳邊有一道沉悶聲音響起,緊接著外側兩位,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穿著合體西裝的男子便軟綿綿倒在地上。

二人皆是腦後中彈。

一旁,錢不庭和孫天霖的臉龐,甚至沾染了些許炸裂的鮮血。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一個時代造就一批人嘛!」

「今天過來談點兒正事兒,外人就不用帶進來了。」

夏城祖陰森說道,話落,教堂外的夏園保鏢,抬著兩具屍體便迅速離開,不僅如此,又來了兩位直接將地上的血跡清理乾淨。

除了錢不庭和孫天霖臉上的血跡…

彷彿,他們從秦省就沒有帶這兩位護衛過來。

「老兄弟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都是小場面。」

夏城祖起身,是回禮七八十年前的那個時代。

回應秦尚刀一句話,是因為他二人同歲。

但老人也只是站了一下,那兩位護衛消失後,又坐在莫子揚身邊的夏城祖對秦尚刀招了招手。

「老兄弟過來坐坐,清讀,聽說這老兄弟喜歡喝酒,把咱家珍藏了二十年的好酒取來一瓶。」

夏城祖對夏清讀道,夏清讀聞言,點頭離開。

「夏老,這、這頓酒,咱老秦恐怕、恐怕喝得不安生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