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莫小姐逼我的。」

文枕兒冷冷瞪著莫茜。

「真是不懂文指導賣得什麼關子。」

莫茜撇了撇小嘴,小美人兒又饒有笑意地望著夜執陽,卻聽見青年無奈開口:「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我知道自己對不起茜丫頭和夏小姐。」

「中秋節回山上,我會在師父他老人家那裡領罰的。」

叮叮、叮叮、

朝教堂走去的這數百米的路上,夜執陽話音剛落,就聽見手機鈴聲響起。

夜執陽取出手機望著來電人,臉色頓時顫慄無比。

「是師父。」

夜執陽落下三個字,莫子揚和夏城祖率先滯下腳步,兩位老人臉色驚變,他們對視一眼,深呼吸一口氣,轉頭望向夜執陽。

「接吧。」

雙手插在袖口中的莫子揚輕聲道。

夜執陽乾咳兩聲,接起手機。

「開啟擴音。」

孰料青年剛接起電話,就聽見那頭傳來一道喑啞聲響,夜執陽連忙應是。

「涉事之人,能殺則殺。」

這是老人的第一句話。

第二句、

「等到中秋節,你們兩個帶著兩個丫頭和那小東西一起上山,兩個丫頭各鞭笞其兩百鞭,以解丫頭心頭怒火。」

第三句、

「那個丫頭由小東西親自抹殺,回山之後,為師會清除你的記憶。」

嘟嘟、嘟嘟、

老人落下三句話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朗日之下,夏園草坪上,此刻盡是老人忽而喑啞、忽而通透的詭異聲音。

現在…所有人如同僵木,包括最前方的夏城祖和莫子揚。

老人這句話分別是對他們,對夏清讀和莫茜、對夜執陽所說,也只是寥寥三句,就讓這件事情的死結,徹底碎化成了虛無。

因為,在他們都沒有想好此事該如何處理之前,老人已經選擇了一錘定音,且結局要比他們設想的更絕對。

尤其是讓夜執陽親自解決了文枕兒。

嘭、

眾人中央,死死攥著手機的夜執陽略是用力,價值不菲的手機當即爆裂,爆裂聲打破此地的平靜,夏清讀二女低頭望去,夜執陽隨手扔開手機碎片後,手掌已經鮮血直流。

「夜先生不必當著兩位老人的面置氣,能死在夜公子手裡,這對枕兒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宿命了。」

聽著那位她從未見過的老人的審判,文枕兒臉上平靜如水,她取出那塊兒珍藏了許久,娟繡著「夜」字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青年手上的傷口。

夜執陽抬頭直視著莫子揚和夏城祖。

「我要上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