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下來,一方多了一些警惕,另一方卻有些垂頭喪氣。

哈娜是個聰明的女人,只可惜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溼鞋。

她自認為夜執陽作為一個火氣旺盛的年輕人,從函夏國來到蒙國工作,大男人出門在外,哪兒能不品嚐一點兒異國風味?

再說了自己也只是打算吃幹抹淨,也沒想著誰對誰負責。

僅此而已。

可是夜執陽柴米油鹽不進不說,連他這個凶神惡煞的保鏢都好賴話聽不進去,她自認為在瑙貢諾爾這個地方,已經算是頗具風情的一類女人啊!

哈娜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懷疑。

不過想讓自己這麼快放棄,壓根兒沒可能,至於該如何接近夜執陽,用函夏國的一句古話來說就是,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再說聽力異常敏銳的夜執陽,又如何不知昨晚張揚回來之後與張哥和錢不庭聊了什麼?

他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充耳不聞罷了。

哈娜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是她的職位比較敏感,有可能的話,自己也不想在國外多生是非。

等到讀過老匹夫派人送來的史料,接下來去太薩部落,他還需要警安局的人幫忙呢。

……

不知不覺中,兩天時間又悄然過去。

四天時間下來,夜執陽已經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圖奈勒也好,巴彥特斯也罷,還是現在待著的瑙貢諾爾,轉悠完這些城市附近的區域,古閣始終沒有給他反饋半點兒感應訊息。

現在他能寄予希望的,就只有接下來的比其格特沙漠,泰希爾還有博格多了。

老匹夫在行動能力這一塊兒,還是讓夜執陽感到滿意的。

勘察過瑙貢諾爾縣域的隔日,從函夏海市整理出來的五本有關於古薩汗國的史料,便乘著飛機到了烏蘭巴托,之後又借駐蒙官方連夜送到了瑙貢諾爾。

得到史料,夜執陽沒有再出門,而是宅在民宿裡,這一呆又是兩天。

夜執陽不知道的是,他閉門修煉的這兩天裡,第一天張哥就徹底打消了哈娜對於這位考古天才的殷切之心。

哈娜對於夜執陽一行人的工作動態,瞭解的還是太少。

在縣域轉悠完四天,到第五日,看到夜執陽這一方並沒有針對前兩天的水管一事做出反應,不屈不撓的哈娜理所應當地認為這件事情已經翻篇。

她絞盡腦汁,想到了自己可以成為夜執陽在瑙貢諾爾工作的導遊。

都是成年人的事情,你不說我不說,彼此心照不宣,然後默默地給對方一個機會,有些事兒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怎料還沒有見到夜執陽,剛進入院子的哈娜,就被錢不庭三人劫持到了一旁。

前兩天晚上的水管一事傳到夏清讀的耳朵後,這位主子對於他的工作態度極為不滿。

心想著回到函夏,夏清讀可能連帶自己在額爾登特西部草原上的失職一事都翻出來算賬,張哥就有種就地將哈娜解決的衝動。

覺察到張哥的殺心,最終,錢不庭帶著哈娜去了一趟警安局…他不得不讓這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女人,將夜執陽的身份正視起來。

而得知夜執陽還有函夏國還是武協五大武委之一,考古學會會長的親傳弟子,甚至得知夜執陽的正牌女友,在函夏國有著翻雲覆雨的能耐後,哈娜終於害怕了。

即使得知這些,哈娜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身份與夜執陽是雲泥之別,而是擔心她心心念唸的青年,背後的女人會來蒙國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