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枕兒感覺到自己這段時間就像在坐過山車,普通如她,真正體驗了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令她委屈與煩悶的是,這種感覺並不是來自夜執陽,而是這些年她怎麼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周旨。

自從自己和夜執陽的事情被夏家的保鏢發現,她提心吊膽地過了好一段時間,終於在莫茜面前受盡屈辱後,好不容易得到點兒喘息之機。

結果倒好,周旨那個王八蛋,有事兒沒事兒就來自己面前噁心一下。

原本她已經做好了這個傢伙要是持續下去,她就給盛光意報告的打算,怎料這幾天,那個煩人的蒼蠅竟然又收斂了許多。

是周旨良心發現了?

如果真是這樣,前段時間他的瘋瘋癲癲又是怎麼回事?

文枕兒想不明白,可週旨前後的反應,讓她覺得此事並不一般。

奈何要說該怎樣讓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平平安安地不了了之,文枕兒現在是一頭霧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十幾年的獵狼經驗讓哈娜無比清楚這個規則。

她是警安,平時避免不了與縣城裡的各種小痞子打交道,打得多了,那些傢伙就成了自己暗謀好事的小馬仔,必要情況下可以為自己所用。

只是以往的粗劣行徑放在夜執陽這裡,卻起不到半點兒作用。

這兩天哈娜在辦公室和家裡模擬過自己萬一被「小馬仔」凌辱,夜執陽看到之後,會怎麼辦的情景。

想來想去,想到那些傢伙手裡的九把左輪,哈娜最終放棄了這場謀劃。

夜執陽看起來平易近人,可他手底下的那幾個保鏢沒一個是善茬,真要是正義感爆棚,一槍將配合她的小馬仔給崩了,到時候惹出人命,這事兒就不好收場了。

因此哈娜選擇了淑女路線。

這位警安得知夜執陽這幾天在瑙貢諾爾附近的針葉林和草原上轉悠,盡心盡力將自包裝成一個在下班後恬靜散心、並且與夜執陽有所邂逅的知性女性。

前一天的效果似乎不錯,城外入口處,歸來的夜執陽看到她,還能聊上幾句,可等到第二天,那個三十多歲的平頭男子看待她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

張哥覺得這個女人,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次數太過頻繁。

儘管獵狼過無數次的哈娜能夠成功隱藏眼中對於夜執陽的貪婪,張哥依舊覺得這個女人渾身的騷氣。

可這兒畢竟是瑙貢諾爾,在別人的地盤上,張哥不好發火,只能暗中給夜執陽提醒,讓他小心一點兒這個女人。

兩天時間過去,轉完瑙貢諾爾將近一半的縣域,夜執陽已經心生些許失望,這兩日耳邊又沒少充斥著錢不庭、張揚、張哥覺得哈娜也好,太薩部落的安吉利亞也罷,都對自己有點兒意思的聲音。

聽得多了,夜執陽就煩悶起來,青年心煩意亂地對眾人表示,無需在他耳邊再說這些有的沒的的猜測。

然後,聽不懂函夏語的哈娜,覺得時機已經成熟。

……

入夜九點,蒙國西部的天色已經麻黑了去,在附近轉悠兩天的夜執陽洗過澡,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看到的地理痕跡。

沒一會兒,夜執陽就聽見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響。

夜執陽眉頭一皺,他不是剛和那些傢伙吃過晚飯嗎?

開門後,夜執陽神色一怔。

迎面的竟然是三個鐘頭前,他們在城外遇見的哈娜。t.

下午時候,哈娜穿的是一身得體的運動服,此刻卻是一身遮體卻寬鬆的粉色長裙,夜執陽垂目望著中年女人,發現其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