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茜理解的「男人酒後短三分」不同,與夜執陽在床上,夏清讀向來恐懼的不是夜執陽的槍法槍術如何。

這傢伙的耍槍時間太久。

夏清讀也不是看不出來,夜執陽在第二天醒來,捂著要出門兒時,形象可謂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偏是在床上,他死不認輸。

如同現在。

已是凌晨一點,充斥著旖旎氣味的臥室裡,被香汗打溼的大床上,讓無數函夏天之驕子趨之若鶩的夏家小千金,正粗喘著香氣。

她眼神迷離地望著一旁精神抖擻的男人,嫩唇嘟得老高…夜執陽剛才告訴她,時間還早。

短暫進入賢者時間的夜執陽,吐出一口菸圈,身旁,夏清讀望著男人的側臉,似乎想到什麼,美人兒緩緩皺起黛眉。

「這段時間清讀也想了想,這公子貌似對清讀隱藏不少嘛。」

「嗯?」

夜執陽一愣,垂目望著自己的身軀,機械轉頭對夏清讀:「身上連半片兒衣服都沒有,就還對夏小姐有所隱藏?」

「夜公子知道清讀說的不是這件事兒。」

夏清讀抬起玉手,在青年的胸膛上拍了拍。

「古薩汗國和太薩部落的哈蘭轉世一事不說,這畢竟和夜公子沒有直接聯絡,可鎮毒門內的幻境和比其格特沙漠,唯獨夜公子能夠聽見聲音。」

「夜公子不打算解釋一下?」

「這兩件事兒,我還等著回去讓師父解釋呢。」

夏清讀話落,夜執陽攤了攤手,他苦笑道。

他在蒙國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鐵定已經傳到師父的耳朵裡,這讓夜執陽有點兒擔憂。

此次團圓節回到門裡,自己神識中的古閣系統,究竟會不會被師父發現?

「但是夜公子經歷了這麼多事,在張哥的反饋中,夜公子的神色貌似很平靜。」

夏清讀眯起煞是好看的桃花眸子,她依舊不放棄地道。

「既來之則安之,這些事情我無法預測,也無法扭轉,就只能接受了。」

夜執陽繼續搪塞道。

「哼、」

夏清讀嫩唇一撇,她負氣地轉過嬌軀。

美人兒認為,即使她這樣詢問,夜執陽仍然選擇隱藏,顯然是不相信自己。

望著夏清讀的玉背,夜執陽臉色平靜下來,他眼神中湧上憂鬱,輕輕嘆了口氣。

「雖說我是在十八歲之後才接觸的夏小姐,可我的事情,不早就在老匹夫和夏爺爺的掌控之中嘛!」

「從裡到外,我能有什麼事情瞞得過他三位老人家的眼睛?」

「夜公子的解釋可真牽強。」

夏清讀將臉蛋兒埋在薄被中,她甕聲甕氣地說道。

掐滅菸頭,夜執陽苦笑:「那我也不能編一個理由來糊弄夏小姐吧,或者…我說自己的身體裡,有著不同於常人的神通,可以隨時隨地進入幻境,可以聽到別人聽不見的聲音?」

「這種解釋,夏小姐能信?」

夜執陽寬大的手掌搭在夏清讀的香肩上,他想將人兒的嬌軀扳過來,不過夏清讀依舊倔強,只留給夜執陽一道背影。

美人兒甚至都懶得說話。

這段時間,她也想了很多夜執陽在蒙國經歷的事情。

等夜執陽從蒙國回來,就算他真的解釋,結局也可能出乎自己的意料,而且…無論她相不相信,都影響不了什麼。

她更在意的是夜執陽分明隱藏很多秘密,但他始終不給自己說,這才令她倍感苦惱。

女人嘛,天生就是感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