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胡烈毛凶氣盪漾之際,身後的夜執陽手掌抻起,直接自後將其從脖頸處攬住,而張哥出手更是狠辣,那柄特製的匕首,直接狠狠穿透胡烈毛的手臂,坐在中間的錢不庭,甚至能看到胡烈毛手臂之下的匕首尖頭。

「張總繼續開

車。」

三人幾乎在同時出手,張揚見狀,手臂力量不自覺地失衡,轎車扭動時,夜執陽連忙出聲:「問他來得人究竟是什麼勢力?一共有多少人?」

胡烈毛的慘痛聲刺得車內四人耳膜生疼,張揚翻譯過夜執陽的意思後,一臉陰沉地加了一句:「如實回答,我可以保證不傷害你的家人性命。」

副駕駛座上,胡烈毛不知嘀咕些什麼,張揚聽罷,眉頭一皺。

「他說只知道對面有一個是倭奴人,具體也不知道對面有多少人,他們控制了胡烈毛在烏蘭巴托的家人,迫使他說出了我們的行進路線。」

「倭奴人?」

錢不庭和張哥眉頭一皺,反倒是夜執陽面色平靜下來。

一切如他所料。

那個人不人鬼不鬼,整天在腰後面彆著枕頭到處睡覺的民族,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夜執陽輕聲道:「問問他們手裡有多少武器?」

張揚話落,卻將胡烈毛劇烈搖頭,顯然,除了知道對面有個人是倭奴人,他什麼都不知情。

噌、噌、噌、

胡烈毛剛停止搖頭,寬闊的馬路上,抬起頭的張哥看了眼後視鏡,鼻息一哆,緊接著拔出特製匕首,而後沒有一絲凌亂地將匕首刺進胡烈毛的胸膛。

連續三下,刀鋒刺進肉體和骨縫的聲音,聽得錢不庭頭蓋骨好像攀爬著無數只螞蟻,就連開車的張揚掃了眼已經斷了氣的胡烈毛,握住方向盤的手都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來到蒙國之前,他就是夏家的專用打手,當然,他的層級比較低,但也聽說在家族中,有一個安保高層被人稱之為張哥。

今兒個見到這位保鏢隊長出手之凌厲,在蒙國闖蕩十年的張揚實在是不寒而慄。

「屍體先不要推下車,可以當成肉盾。」

張哥緊聲安排道,又說:「夜公子,後來有車隊出現了。」

不知何時,張哥手裡多了一件精密複雜的衛星成像儀,螢幕中,在他們這十一輛轎車的後方,又有十輛轎車疾馳而來。t.

「張總,通傳下去,現在所有車輛開進右手邊的草原,在連片的小丘底下停下。」

看到車隊距離他們還有二百來米的距離,張哥皺眉安排道。

「背丘而戰,的確能減少我們不少損失,最起碼不用被人徹底包了餃子。」

聽聞張哥的安排,夜執陽輕聲笑道,隨即有條不紊地給左輪裝起子彈來。

「夜公子,按照對面這個人數,今天我們想活下來,應該是問題不大。」

張哥擦了擦匕首血跡,又道:「小姐說了,今天怎麼殺都行,但千萬別顧及煩瑣的古武江湖規矩。」

夜執陽一咧嘴,直翻白眼。

倭奴國那些小鬼都追殺他到這兒了,還顧及什麼江湖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