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好意思,本想悄摸地來、悄摸地走,沒想到還是驚動了郭秘書。」

夜執陽臉上堆滿了笑容。

笑容很虛偽,但是他並不在意。

有剛才敲門那檔子事兒,現在都是逢場作戲,看誰能噁心得了誰。

「呃、夜組長好像很喜歡做些悄摸的事兒啊?」

怎知夜執陽話落,面前這位郭秘書更是直接。

這個中年男人像是在自顧自嘀咕什麼,「反

應」過來自己說這話有些過分,又輕輕在自己臉上扇了扇。

「鎖龍陣遺失文物的事兒,能和夜組長有什麼關係呢?外面那些人,就是喜歡傳一些風言風語。」

郭秘書說話時,電梯裡、樓梯口又來了十數人,這些人都是文物廳裡的各個部長、處長之流。

平日裡,廳裡的小幹事很難見得齊這麼多幹部,可一聽說夜執陽來了,都如透氣的魚兒一樣。

當然,夜執陽用腳指頭想,能在第一時間讓這些傢伙出面,究竟是誰的功勞。

只是…這些人的出面還遠不如郭天一剛才這一句話來得猛烈。

劉秋自然知道郭天一有意拿前段時間鎖龍陣文物遺失一事,噁心身邊這位考古天才,脖子當即一梗:「郭秘書,那件事兒連警安廳都給出了結論,你現在再說這些,恐怕不合時宜吧。」

這個時候,他表一表態還是不錯的,總覺得九大學委之一又向他更進一步。

「都說了外面那些人喜歡傳些風言風語,再說劉主任也不是不知道咱老郭這個人心直口快。」

郭天一訕笑一聲,又直勾勾盯著夜執陽。

「夜組長,想來你應該不會介意一句荒唐之言的,對不對?」

夜執陽深呼吸一口氣,淡笑點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嘛!」

他現在屬實有種濁者自濁的憋屈。

不是因為金色雪瓣在古閣的自作主張下,就在他手裡,而是他的進度還是太慢了。

如果自己早就解開詭異文物背後的秘密,郭天一敢這麼叫囂,這會兒已經被他一腳踹進電梯裡了。

不過…僅是透過和郭天一「寒暄」幾句,夜執陽就知道結局應該是沒有什麼變化。

「沒想到今天過來,打擾了這麼多前輩,小陽實在是惶恐得緊。」

夜執陽掃了過郭天一,又看到周圍已經近二十人,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

靠近自己這邊的應該就是所有忠心於考古學會的成員了,青年對這十來位善意點了點頭,接著道:「咳咳、就不佔用大家太多的時間了,劉叔叔,我們直接去實驗室吧。」

「呃、這件事兒…恐怕劉主任也無能為力啊!」

夜執陽話音剛落,那劉秋還沒朝前跨一步,就聽郭天一搖頭嘖聲道。

「嗯?郭秘書能否說個明白?」

劉秋眼眶微眯。

「是這樣,九點半那會兒,實驗室的幹事說高錳酸鉀用完了,修復工作一時半會兒進行不了。」

「夜組長、劉主任,你們都是考古界專家級別的人物,也知道實驗室裡要是沒有材料,工作人員再在裡面走來走去,一定會震起灰塵,最後會影響到文物的修復效果。」

「所以、我那會兒就給他們放假了,實驗室的鑰匙也被小張帶回去了。」

說到這兒,郭秘書又面露惋惜。

「早知道夜組長回來,說什麼也要將鑰匙留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