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組長、今天這事兒,你說該如何收場為好呢?」

夜執陽殺一儆百,文物部派系的人再不敢上前時,夜執陽正打算提起在地上吱哇亂叫的郭天一,眾人最後

方,一道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

聞聲,文物部派系眾人臉色當是一喜。

主心骨來了。

兩方派系在走廊裡分出一條楚河漢界,空道後方,身著精緻高階紫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緩緩上前。

冀省文物廳長、白山。

白山約莫六十歲,雙鬢花白,可面相上卻是亮光有氣,只見這傢伙頂著大腹便便的肚子,走在距離夜執陽和地上郭天一兩米的位置後停下,一臉不善。

「廳、廳長、你要為我、我做主啊!」

郭天一想要掙扎站起卻無能為力,只能在地上含糊不清地乞求道。

「白廳長、這事兒恐怕有些誤會。」

郭天一話落,環顧著氣勢對峙的夜執陽和白山,主任劉秋緊忙出聲。

「誤會?雖說我知道郭秘書一定在某些事上惹惱了夜組長,可這裡是文物廳,在廳裡就直接動手打人。」

白山嗤聲一笑:「莫會長恐怕不是這麼教導學生的吧。」

「白廳長說的是,老師經常打罵教導晚輩的不是,不過晚輩這個人就是柴米油鹽不進。」

聞言,夜執陽嘴角微撇。

怎料青年下一句話更是直接。

「所以呢?要不…就讓警安廳的人將晚輩帶走吧。」

「小陽,這件事兒只是誤會,哪兒能讓警安廳的過來,不值當、不值當。」

劉秋聞聲連忙擺手道。

「不值當?依我看還是很值當的嘛。」

白山冷哂道:「還是夜組長覺得自己是莫會長的弟子,就能罔顧警安廳的力量了?」

劉秋儘量打著圓場時,夜執陽卻又嗤笑聳肩,隨即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一塊兒似是紐扣,卻閃爍著細微紅點的攝像頭。

「這是紐扣攝像儀,剛才晚輩和郭秘書以及小張的對話畫面都在其中。」

「大人這事兒,晚輩撐死進去幾天,這還是最差的局面,九成又九就是抽根菸的工夫。」

「可郭秘書差別對待考古人員進入實驗室,謊話連篇,這種行事作風在整個考古界都是大忌,而且他還是你白廳長的人。」

「想怎麼玩,隨白廳長咯。」

青年話落,下一刻,戲謔眼神中似是湧漾出實質性的憤怒火焰。

夜執陽將嘴角滿是鮮血,腰如弓蝦的郭天一提起,而後咬著森白牙齒冷喝道:「可你郭天一記住了,鎖龍陣是我、是我夜執陽帶人耗費數月,拼著命發掘出來的。」

「讓你們收拾殘局,只是因為那天死的人太多了,而不是你們有多優秀,有多風光。」

「廢物、你聽明白了嗎?」

夜執陽紅著眼咆哮道,偌大文物廳,冷若寒冰。

最後、夜執陽一把將郭天一甩在白山身上。

這位冀省文物廳一把手臉色蒼白,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