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真打了。

在冀省文物廳這個大場子裡,負責傳達廳長旨意、算是兩人之下的郭天一,就這樣被考古學會會長的得意門生扇了兩巴掌、踹了一腳?

牙還給扇飛了。

這…

一時間,所有留在這裡的廳中高層無不頭蓋骨發涼,冷汗直流。

他們剛才似乎忘記一件事情,眼前這個青年不只是函夏星考古界的天才青年,他還是函夏國的武英冠軍,武協五大武委之一。

最重要的是,夜執陽真的殺過人。

「啊~」

三五秒後,顧不上發腫的臉龐,緊緊捂著肚子滿地打滾兒的郭天一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口齒不清地喊著趕緊叫救護車。

身後、算是郭天一身邊紅人的那位幹事和燕兒連忙掏出手機,然而么二零還未按下鍵去,夜執陽冰冷的視線就投了過來。

「死不了,我還有些知心話沒和郭秘書說呢。」

青年話落,二女手中的急救電話最終沒敢打出去。

她們生害怕不遠處這個青年跑過來一人給她們一巴掌…她們是靠臉蛋兒活著的,這個代價實在是付不起。

「小張~」

夜執陽見二女沒了動靜,這才轉頭冷笑望著面前男子,抬手間抓住小張的衣口,緊接著就將其懸空提起。

小張當是面色漲紅,四肢在空中胡亂撲騰。

「說說吧。」

夜執陽微笑道。

「都是、是郭秘書的意思,我就是個實、實驗人員,也是、也是聽命行事,夜、夜組長饒了我吧。」

小張平日裡仗著有郭秘書撐腰,在實驗室裡對傾靠在考古學會的工作人員也算是頤指氣使,大有自己就是實驗室一把手的威風。

可那是平時,當看到足有十來公分厚的鐵門被夜執陽一腳踹開,隨即將他的靠山踹得滿地打滾兒,這時候他哪兒還有說出實話,有可能被郭秘書秋後算賬的恐懼?

他只是一個小嘍囉,如果在打臉現場已經出現的情況下再對夜執陽隱瞞,自己此刻的下場就會比郭秘書更慘。

嘭、

小張話落,夜執陽滿意一笑,而後將小張甩了出去。

似是想到什麼,在悶哼一聲的小張驚恐注視下,夜執陽又將其提起,隨後為其整了整衣裝。

「我好像有點兒粗魯了,你好歹也是技術工種,到時候摔壞了胳膊,耽誤了修復進度,我自己這一關都難過。」

為小張整理好衣裝後,夜執陽又笑說一句沒你什麼事兒了之後,這才一臉散漫地朝郭天一走去。

「夜、夜組長,您氣、氣已經撒完了,就讓郭秘書去醫院吧。」

一位與郭秘書關係交好的科長見夜執陽走來,鼓足勇氣對青年道。

夜執陽眼皮未抬,而是望向嘴巴大張,能塞得下一顆雞蛋的劉秋。

「劉叔叔,他也在阻礙其他考古人員觀閱文物的名單裡?」

夜執陽所說的考古人員,自然是傾靠在考古學會的人。

「這個、小陽,今天這事兒已經鬧得很…」

啪、

劉秋乾咳一聲,見到夜執陽的怒氣幾乎不受控制,這位文物廳主任又連忙道,孰料在劉秋變相承認下,夜執陽手臂一甩,又給了那傢伙一巴掌。

科長眼冒金星,身軀搖晃,好在被一旁同事連忙扶住又拉回身後,這才避免與夜執陽再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