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見到文物,唯獨他夜執陽不行。

當初自己只是流血過多昏迷過去,可還沒死呢,那位廳長秘書就急著在冀省為文物部表明忠心了?

“這個、我知道夜組長現在心裡不好受,不過那天的場景是郭秘書只在我這個小主任面前逞了一句口,估計也是對我為夜組長提供丁點兒幫助的行為有些不滿。”

聽見夜執陽不再說話,張主任又連忙解釋道。

“明白張主任的意思,畢竟就算那位郭秘書當場說了,我們沒有錄下來,也就沒有證據。”

話罷,夜執陽又笑說道:“再說了,這話傳到海市這邊,老師又得生氣,最後自上而下一串人查下來,可能那位廳長就將張主任的帽子給摘掉了。”

“不過,還是多謝張主任了。”

青年最後補充道:“張主任放心,此次去冀省文物廳,我絕不會讓張主任為難。”

“那就多謝夜組長了。”

張主任連忙應聲。

上次站隊一事結束,實則局長和省上的文物廳長對他的態度很惡劣,好在有文物廳主任聯合一大批冀省的考古權威對他的工作給予了極大肯定。

職位不變,卻提高了自己的名聲,而這一次他又直接將背後嚼夜執陽舌根的傢伙揭了出來。

夜執陽答應不讓自己為難是一說,日後念起他的忠心,保不齊自己到了快退休的年紀,還能往上竄一竄。

二人又聊了幾句,夜執陽結束通話電話後,拿起外套就朝外走去。

“劉姨、今天那幾樣菜你先不做了,我得出去一趟。 首發更新@ ”

來到院外,夜執陽對著廚房位置喊了一聲,院子裡,剛躺在搖椅上的莫子揚睜開看似渾濁的老眼,望著得意門生的臉龐。

放在平日,夜執陽出去是打地下拳賽也好,打球或者遊玩也罷,只要不是出去流連花叢,他向來不會多嘴一句,可就在剛才,夜執陽一句話道出來,他就覺察到學生氣息的不對勁。

“老匹夫,我得去一趟冀省文物廳。”

夜執陽長舒一口濁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即解釋起他前去那邊的理由。

“小兔崽子這個法子的確可行。”

得知夜執陽想要透過文物來查詢遺失文物的資訊,這尊考古大佬表示了肯定,奈何不等青年出門,莫子揚便翹起嘴角笑道:“不著急走,小兔崽子氣不靜,先說說受什麼委屈了?”

他很少看到夜執陽這種欲怒不怒,欲忍不忍的神情。

“受委屈?瞧老匹夫這話說的,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讓我受委屈啊?”

青年又佯裝咧嘴打趣道:“當然,床上的事兒不算啊!”

“就不要在老頭子面前打馬虎眼了,算了,讓老師猜一猜…是在冀省文物廳那邊聽了不入流的竊竊私語?”

莫子揚吃過的鹽比夜執陽吃過的飯都多,誠然他認可學生前去冀省的理由,但這不足以讓他怒氣衝衝。

而且這一次莫子揚自稱老師。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事情就正式起來了。

“老師,我、我就是氣吶!”

惱怒不已的青年坐在門廳上,狠狠搓了搓臉龐,將張主任剛才告訴他的事兒道了出來。

夜執陽話罷,莫子揚白眉輕輕一抖。

這麼多年來,考古學會和文物部不對付已經是函夏考古界內人盡皆知的事兒,放在平時,要說哪方攬下一個考古專案,在專案成果公開之前不想讓另一方知道,這完全合理。

可是…鎖龍陣專案是夜執陽帶隊身先士卒完成的。

文物部三篇伐文一經登報,考古學會壓下夜執陽這一方付出慘痛代價的事實,不得不顧全大局讓文物部的人來接手殘局。

要莫子揚來想,他們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那邊的人應該有一個。(本章未完!

第五百三十七章:心存浩然氣、亦有是非心

覺悟…這個專案的收尾好處,說到底是夜執陽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