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夏清讀就屬於那種不打則已,一打一個準的人。

「之前在邯鄲市…」

對於夏清讀一開口就直中他要害這種判斷,夜執陽早就麻了,不過他與李黛細聊文枕兒的事情,在夏清讀面前可是大忌,青年只好將他在邯鄲市,李黛給他出主意這事兒道了出來。

「人家都幫了我那麼多次了,這份兒情,咱是不是得還一還?」

夜執陽義正辭嚴地對夏清讀道,卻惹得美人兒嗤鼻輕笑。

「夜公子非得在清讀面前演戲?」

夏清讀道:「那個女人在榆市有多喜歡你,轉變為知心好友後,對你就還是會有多關心。」

「有野心、但也只是有一點兒野心,所以…清讀能容忍得了她。」

「再者清讀想聽的也不是夜公子宴請她和她丈夫的事兒,而是…你們一定會聊起瘋丫頭,甚至李黛有可能給瘋丫頭的恐懼型性冷淡出了主意。」

「李黛並不多嘴多舌,而且她看重夜公子比畏懼清讀更直接,所以就算清讀去問她什麼,她也不會開口,倒不如由夜公子自己說出來。」

夏清讀眯眼笑說道:「放心,清讀不會生氣。」

之前在海市第一醫院,莫子揚找李黛聊天之後,介於這位老爺子的威壓,她自己也曾對李黛說過,可以先順著莫子揚。

前提是,李黛的行為不要太過。

「夏小姐,你們的事兒,我是從來不會告訴外人的。」

夏清讀這一說,夜執陽心裡咯噔一聲,緊忙正著臉色說道。

「清讀知道啊,不過上次李黛來病房看夜公子的時候,在她的眼神中,清讀知道她已經清楚夜公子從來沒有和瘋丫頭上過床。」

「夜公子此次過去長安,只是給她一個猜測這種話題的機會罷了。」

夏清讀乖巧地對夜執陽眨了眨眼,青年嘴角忍不住一抽。

如果說莫茜、李黛、錢不庭、蕭姬這些是人精,夏清讀就是人精中的人精。

如果不是還沒有聽過文枕兒這一號人,恐怕他和文枕兒的事情都能被其猜得七七八八。

「好、好吧,黛姐說如果不能選擇最直接的法子,那…找時間帶茜丫頭去南疆那邊看一看有沒有能進入茜丫頭夢境的女巫。」

夜執陽聳肩道:「這種說法比較玄,不過也算應瞭解鈴還須繫鈴人的說法。」

「南疆女巫?的確夠玄乎的,不過夜公子好像也不認識這一類人吧。」

夏清讀並不覺得夜執陽這種答案是在開玩笑,事實上有很多事兒在科學上解決不了,最後鑽入牛角尖的人就會用一種很古老而迷信的法子來圖個心理安慰。

養小鬼是、下降頭是、陰陽續命也是。

「不認識吶,這不是想著以後帶茜丫頭上山,到時候讓她在師父面前好好哭一哭,保不齊師父他老人家一個心軟,就下山給茜丫頭招來一位女巫大佬了。」

以往那些拿莫茜當自家妹妹看、或是莫茜小她一輩,所以自己不能逾越原則的狗屁倒灶的想法,現在他早已經忘卻。

自己究竟能和誰在一起,說到底是孩子說了算,也是師父說了算,不過和誰在一起,自己都覺得沒什麼。

他已然擺爛接受了這種濫情而疲憊的想法,至於另外一人在以後如何面對,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時候這事兒不是還有師父頂著嘛!

「按照這種節奏,最快應該是在端午,但要說順利,還得在瘋丫頭放暑假的時候。」

夏清讀認真望了夜執陽一眼,鬆開摟在青年脖頸上玉臂,起身為二人斟過茶後,緩緩道。

不喜不悲。

這個女人是莫茜,只要三位大佬還活著,她就沒辦法生氣。

「不過夜公子想帶著瘋丫頭尋一尋張良計,就別怪清讀找個過牆梯,瘋丫頭要是哭,清讀也哭,反正師父他老人家要是出手了,清讀就覺得他老人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