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望著還沒跑到面前就對他滿臉生笑的三個臉龐黝黑的粗糙漢子,夜執陽眼眉微挑,一旁張哥見狀低聲說道:“先前小姐讓我通知這邊的館長了。”

夜執陽瞭然點頭,一旁夏清讀輕笑道:“夜公子帶我遊玩歸遊玩,什麼是正事兒,清讀還能分得清楚。”

夜執陽心頭就更暖了,並且在心底為昨夜的狂風暴雨感到一丟丟的內疚。

“夜、夜組長您好。”

三人中,中央男子氣喘吁吁地對夜執陽道,見夜執陽手牽著夏清讀,另外兩位漢子亦是識相喊道:“夜夫人好。”

兩聲夜夫人喊得夏清讀心花怒放,心情大好地輕輕點頭,見周圍遊客望向他這裡,夜執陽嘴角咧起,與三位漢薄太后陵的管理員借了一步,夜執陽給三人看過工作證後,那三人更是一臉恭笑。

漢薄太后因為六年前那次盜墓事件,曾嚴抓過這邊一段時間,後來這地兒的怪聲越傳越玄乎,平日裡除了學生和外地慕名而來的遊客,實則來說,真敢將主意打到這兒的人已經看不見蹤跡了,他們這些陵墓管理員可就是掛個閒職,一週能來個三兩天就算是多的。

今兒個也是趕巧,他們三人都來了,這位文物部的國級考古專案副組長也來了,這不明擺著讓他們好生表現一番嘛!

“夜組長,您來之前,應該讓助理通知我們一聲不是,瞧今兒這事兒鬧得,我們園裡都沒有什麼準備。”

李姓館長佈滿老繭的手掌在大衣上搓了搓,掩飾著臉上的尷尬,夜執陽聞聲搖頭道:“這兩天,親生大學考古學院幾位老教授告訴我,太后陵這邊兒還有些秘密未曾發掘,正巧我這段時間在搜尋陣型遺蹟,想著過來轉一轉。”

“李館長,準備什麼的就不必了,你們對這個地兒最熟悉,應該知道這地兒有點兒不太尋常的說法,能否給我詳細說道說道?”

夜執陽話罷,那李姓館長對身旁一人道了一句,那人離開後,李館長環視四周一圈,示意他們可以從背坡小道下去。

夜執陽給張哥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保護好夏清讀,緊而跟著李館長和另外一人離去。

下坡時,李館長小心翼翼問道:“想必夜組長也聽過幾年前野耗子進入陵墓,抓緊警安局後出現不同程度的癲瘋反應的事兒吧。”

夜執陽嗯了一聲,摩挲著下巴猜測道:“應該是毒氣感染了中樞神經吧。”

他知道這個地兒很邪,但總不至於拿一些陰魂不散的鬼話來騙自己,夜執陽琢磨著應該是和氨氣差不多。

“夜組長不愧是我函夏國鼎鼎有名的考古天才。”李館長恭維道,又說:“六年前姓肖的那夥野耗子從陪葬坑裡取走的寶物達一百五十七件,多是彩繪男立俑、彩繪女立俑、彩繪陶俑頭和彩繪跽坐俑。”

“夜組長也知道,古代的彩繪原料大都是礦物或植物顏料,白堊土、硃砂、豬血這些,時間久了,裡面的味道就會逐漸融合成毒氣。”

“主要是太后內墓為磚室結構,密封性要比大漢之前的木封好上太多。”

李館長說話時一直露著笑意,這一會兒工夫的解釋,幾乎將他能倒出來的墨水都倒完了,正巧先前支走那人取來一套卷宗,李館長這才鬆了口氣。

“夜組長,我的辦公室寒磣得很,今天天氣不錯,光照和空氣也好,咱在外面邊走邊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