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風雨交加。

這位在海市以至在整個函夏國演藝圈都順風順水的頂流女星,本是想看一看莫茜那朵嬌豔欲滴的花骨朵兒,如何被夜執陽摧殘到凋零破敗。

結果…

翌日、午飯時間,挽著李姐手臂的夏清讀淚眼婆娑,望著對面大快朵頤的夜執陽,夏清讀銀牙惡狠狠咬著米飯,夜執陽卻是一臉的春風得意。

將一切看在眼裡,李姐實在是哭笑不得,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今天這怪異的家庭氛圍是何緣由,問題是…這種事,她沒法暗中提點夜執陽啊!

吃飯過罷,夜執陽笑問道:“夏小姐去不去白鹿原散散心?”

今早起床至午飯前,他又重新梳理一番自秦省大學考古學院得到的兩處秘址訊息。

憑心來說,昨天他將漢薄太后陵以‘鳳’定名後,對這處充斥著邪氣的陵墓已經不抱有太大希望,可封土陵墓的表面造設過四方夯土陣型又是不爭的事實,聯想到大晉至今發生在太后陵上的種種怪事,夜執陽覺得眼見為實,先將此事了結,再去探究八童望燈陣也不遲。

夏清讀桃花眸子挑起,甕聲甕氣地道:“要去登山?”

“山勢不高。”夜執陽點頭道。

“身體抱恙,沒法兒陪夜公子了。”

聞言,夏清讀直截了當地回絕道,一旁李姐聽到這兒,嗤聲一笑:“夜公子敢這麼說,但凡有點兒小山小坡的,夜公子又哪兒會讓小姐走路啊!”

夜執陽抬頭一怔,夏清讀眸子迅速亮起。

……

初春的長安白鹿原,依舊浮蕩著不同於市區的清寒,按說是深冬初春,來這地兒滑雪最是適宜,夏清讀也是滑雪的好手,可今天她實在是沒有這份兒勇氣。

身體本就到了快要散架的邊緣,要是摔上一次,就真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穿過二十四孝碑道,漢薄太后南陵腳下,穿著修身呢子大衣,精緻臉蛋兒遮掩在墨鏡和口罩下的夏清讀抬頭望著石階,細弱蚊聲地輕哼一聲,身旁,夜執陽連忙彎身。

夏清讀也不管周圍大學生的怪異目光,得意上背,甚至輕輕喊了聲駕,僅是這一個字,旁邊幾位女生望著夏清讀的神色越發怪異。

男人瞭解男人,女人同樣瞭解女人,從進門那一刻開始,她們就覺得這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有著不同於尋常女子的特殊氣場,步伐端莊,停下腳步時,身邊那位身材矮小,笑起來異常可愛的中年女子與身邊男子,甚至身後六位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都會同時停下腳步。

這個‘駕’字…

“聲音好像夏清讀啊!”

“你也有這種感覺?剛才進門,我就覺得她走路的姿態很像耶。”

“你還記得夏清讀的手勢嗎?她習慣性用大拇指去點中指和無名指的第二個關節,喏。”

成群結伴的女孩兒低聲討論著趴在夜執陽身上的女子,聽到這話,夏清讀手中不自覺的舉動頓時停下。

後背,夏清讀俯唇在夜執陽耳邊低聲道:“今天可是夜公子讓清讀上來的。”

夏清讀的語氣中隱約帶著笑意,她從來不在乎自己與夜執陽的感情之事會被外界知曉,以往不願主動提及,只是不想看到夜執陽的工作被打擾,可今兒個是由夜執陽挑起事由,若是被這些女生髮現,她就沒打算壓下訊息了。

李姐等人聽到周圍議論紛紛,也沒敢說話,他們都帶有明顯的海市口音,這一出聲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