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都惹了,寧死陣前不死陣後,倒要看看支撐夜執陽的家族究竟是什麼來頭?」

俞流三人色厲內荏地拂袖,不再跟隨夜執陽五人,坐車朝風景區的東北方向駛去。

夜執陽沒有理會這些以為可以穩坐釣魚臺的傢伙,一路前行,遇見了隱藏在人群之中的李局長,這位警安高層並沒有身著官服,戴著一頂鴨舌帽,在人群中並不顯眼。

與夜執陽對目而視,嘴角有顆痣的李局長沒有太熱絡,夜執陽之前拿他們去堵文物部的嘴,始終是不爭的事實。

還算給他臺階的是,夜執陽前天來局裡,有些負荊請罪的意思,加之文物部高層聯合警安廳那邊,又示意他們對這件事兒得看著來。

既然是看著來,今兒個這尺度可得把握好了。

從旅遊路自南走到北,該見的人夜執陽幾人也算見得差不多了,出奇的是,即使到現在,他都沒有感知到那兩位夏家隱藏強者。

夏清讀肯定不會在這件事兒上誆他,那麼…這兩位高手已經可以做到氣息完全內斂?

青年甩了甩頭,不再多想,帶著四人加快步子朝風景區售票口行去。

這裡除了張主任三人,還有姜窯村四五位大小幹部,其中四十歲出頭的村支書望著夜執陽,最是無奈。

他們並不清楚事關鎖龍陣的細枝末節,但這兩天可沒少傳言夜執陽是鎖龍陣背後的罪人這些話,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一個村支書還能說什麼呢?

「夜組長,按說龍宮現世,我們邯鄲人是應該好好謝一謝你。」

中年村支書又說:「可咱都知道,文物遺址發掘也不是一加一一定等於二,我們天下第一龍風景區專案成立已久,運轉良好,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咳咳,景區裡的修繕工作,恐怕…」

「明白,真要是破壞了景區但一無所獲,後續的賠償我都能為姜窯村承擔下來。」

夜執陽擺了擺手,錢不庭上前給這位村支書遞過去一條香菸,香菸底下,是一件不薄不厚的信封,年輕助理笑說道:「龍宮秘址事關重大,今天真要是發掘出什麼,難保附近村民、市裡面的人不會強衝進來打擾我們工作,所以請支書你多多費心。」

「對了,那些穿著灰色運動服,一會兒會戴上頭盔的傢伙,是我們組織的一批保護文物的志願人員,他們要是進來,還望支書通融通融。」

「瞧這位領導說的,這都是我分內事情。」

村支書觸控到信封后,連忙縮回手掌。

上層領導給他們這些小嘍囉送禮?這已經不是考驗小幹部的問題了,分明是要釣魚執法,再秋後算賬啊。

這個錯誤,他可不能犯。

說話間,村支書對夜執陽點頭一笑,示意村民開啟可以讓剷鬥車進去的北大門,又安排村裡的小夥子維護起發掘治安來。

「一會兒將工具送進去,張主任就帶著兩位同事出來吧。」

皮卡車領著剷鬥車朝臥龍崗開去之餘,夜執陽對著下車而行的張主任道。

「這…夜組長是不是有什麼話沒對老張我說啊,怎麼感覺夜組長憂心忡忡的樣子?」

夜執陽拍了拍張主任的肩膀,輕聲唏噓道:「盯著鎖龍陣的人,太多了…」

……

陰暗天穹下,隨著張主任驅車帶著兩位下屬離開後,偌大風景區就好像是一個位置天然優越的鬥獸場。

點了根菸的夜執陽環顧風景區外,此刻鐵欄外盡是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好奇之人,一個個踮著腳尖梗著脖子望向臥龍崗這裡,更有甚者還舉著望遠鏡朝這裡投來目光。

青年身旁,錢不庭狠狠踩了踩腳下泥土道:「陽哥,要不我們在景區裡搜一搜,保不齊能發現那群野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