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到現在…老天爺對我們貌似並不友好啊!」

邯鄲、趙家別墅門口。

身著黑色風衣的夜執陽面前,是九十號齊齊而立的夏家保鏢,九十人身著淺灰色的運動裝,運動裝裡掩著一件包裹全身的灰色蛇皮軟甲,九十號人手臂上託著一頂堅硬的抹彩頭盔。

門廳之上,青年望著從昨天下午就匯聚著陰雲的昏暗天色,喃喃出聲。

「張哥。」

轉頭看到別墅院外,有一輛皮卡車停了下來,夜執陽對張哥支會一聲。

聞言,張哥手臂揮動,除了那兩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夏家江湖高手,其餘保鏢如幼蛇一般朝外分散而去。

「張主任,今天真是要麻煩你了。」

皮卡車上下來三位身著青色立領制服的男女,中央是一個五十來歲,兩鬢略顯斑白的中年男子,兩側男女不到三十歲。

文物局不同於其他體制單位那麼整合,有文物部掣肘,這已經是傾向考古學會的張主任能動用的所有人馬了。

「出面和那些村民說道說道倒是沒什麼,可夜組長這就…」

迎面上前的張主任望著散開的夏家保鏢,挑起眉頭怪笑道。

話未落盡,意有所指。

「張主任這可就折煞我了,這都是我號召起來的保護文物的愛心人員,平日裡可是沒有半點兒交集的。」

青年爽朗大笑,對一旁錢不庭使了個眼色,年輕助理見狀,上前與張主任笑吟吟握手之餘,頗為厚實的信封就要從錢不庭手袖轉移到張主任手袖中去。

張主任笑了笑,突然握住手腕,又將信封推向錢不庭手袖。

中年主任搖頭說道:「我知道夜組長這段時間的壓力,如果做好事都需要這種手段,那麼…這個世道就真的沒救了。」

「不是夜組長和莫會長的悲哀,而是我們的悲哀。」

張主任最後說道:「來之前老張我已經和李局長透過電話了,他在風景區附近安排了三十位便衣,但是他的壓力要比我大一些,恐怕不能在第一時間對夜組長提供幫助。」

如果不是這一番話,警安局那位李局長恐怕就親自來這兒了。

「已經是萬分感謝了。」

夜執陽多看了這位張主任一眼,示意錢不庭將信封收回去,又讓張哥和王灰漢將各種發掘工具搬上皮卡車。

張主任再是點頭,帶著兩位年輕下屬先行離開。

夜執陽緊了緊束於後背的金綢古鐧,出聲道:「走著去吧,應該能碰見一些老熟人。」

「這個就是夜組長的本命武器?」

五人前行,青年身邊的蕭姬望著金綢袋子,好奇問道。

「嗯。」

夜執陽輕輕點頭。

「能殺多少人?」

下一刻,蕭姬這般問道。

「不知道咯。」

……

前去天下第一龍風景區的旅遊路上,饒是天色不好,今日行走在這裡,朝風景區而去的行人也是極多。

五人粗略掃去,約莫有上千人,這還不算後續跟來的。

邯鄲千年龍宮,早就是消失在歷史歲月中的傳說,年輕一輩鮮少有人得知,可當地的倒爺、野耗子、老一輩文玩收藏家、歷史愛好者都對其有所耳聞。

沒有人拿這處秘址當回事兒,然而他們所不在意的,卻以最震驚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眼前,今日自當瞧一瞧那位名叫夜執陽的年輕考古人員是如何進行現場發掘的。

沒有人知曉,他們想要見到的夜執陽正行走在人群之中。

不過、這份兒平靜很快就被三輛疾馳而來的豪華轎車打破。

車輛停下,共下來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