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暖好個春。

翌日,一覺好夢的青年緩緩睜眼,瞧見掛鐘已是早晨十點,忍不住拍著腦門兒苦笑。

擱在長安夏家別墅,他和夏清讀在一起膩歪多久都沒事兒,可這裡還有錢不庭、錢裴和蕭姬,出了臥室不是誠心讓人看笑話嘛!

青年垂目望著趴在胸膛上的女孩兒,感受到莫茜修長睫毛微微眨動的***,輕拍著小美人兒的翹臀咧嘴道:「太陽已經曬屁股了。」

「嗯~」

早就醒來,怎麼看夜執陽都看不夠的莫茜軟軟嗯了一聲,女孩兒嬌軀在夜執陽身上扭捏片刻,頓時惹得火氣方剛的夜執陽槍出如龍,威風凜凜。

「起…」

夜執陽有些窘迫,‘起"字剛出,‘床"字未落,莫茜如游魚一般滑落身下。

「晚都晚了,執陽哥哥還在乎這一時啊?」

女孩兒望著讓她得了心理結症的病根,玉手拈指,俏鼻微哼:「總有一天,茜兒能征服它。」

然後嘛~仲春值晨銜暖來咯。

……

別墅裡有種說不出的莫名氣氛在流轉,錢不庭三人以為莫家這位小千金南至邯鄲,整天就想著怎麼和夜執陽纏綿在一起,怎料起床後,夜執陽與莫茜反倒是各忙各的。

女孩兒溫柔恬靜在一旁看書的樣子,實在是讓眾人大跌眼鏡,這…蕭姬昨天那番話對莫茜起到了刺激作用?

夜執陽也有些意外,可想著莫茜只要不折騰他出去四處轉悠,這就算是自己燒高香了。

「孫叔叔那邊還沒個說法?」

一樓客廳沙發上,低頭揣摩著巨龍陣檢視資料的夜執陽轉頭問向一旁錢不庭。

「從昨天下午六點到早晨九點,閆家成直呼冤枉。」

錢不庭苦笑出聲:「要是六點之前閆家成還不鬆口,警安廳這邊就只能先放人了。」

來到冀省,他們調查所知之事頗多,甚至所有的懷疑也都合情合理,可長安的事兒要是擺在明面上,怎麼看都缺少一些強有力的證據。

證據不足,警安局也好,廳上也罷,最多隻能扣留閆家成二十四小時。

夜執陽又問:「孫叔叔親自審問的?」

錢不庭搖頭道:「一開始是讓手下問的,也是廳裡的***,沒有效果後,父親這邊想著先忍下來,等閆家成出去多露點兒馬腳,再進行二次拘審。」

說到這兒,錢不庭又含笑道:「倒是有些羨慕陽哥了,要是給那老傢伙使用一次閉合眼竅之法,他早就張嘴了。」

閆家成如何解釋長安鬼市的事兒,邪玉又在不在其手裡,已經成了一連串案件之後的結症。

只要這個點能疏通,六七成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七大家族暗中伸出的手掌也會伸縮一些,這對他們的調查大有益處。

可那傢伙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不對,還是一隻老鴨子,嘴硬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