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復興大酒店大堂,比起往日似乎多了一絲森冷氣息。

來這兒的住客人,這幾人的視線同時望向不遠處沙發廳的一位戴著金屬眼鏡兒的中年男子,男子低頭品著茶,光明頂兩邊有最後一縷長髮訴說著倔強。

男子身後有十位戴著墨鏡的青年,皆是二十,正襟危坐,氣勢十足。

進門的夜執陽瞥了這十一人一眼,又挑眉望向大堂收銀臺後的兩個女子,其中一女子面露無奈為客人辦理著住宿,另外一位女子捂著臉龐,看到是夜執陽等人進來,臉上有一抹愧疚和心虛,緊而又快速低下額頭。

青年笑了笑,轉身朝沙發廳走去。

「幾人要比楚家在北高峒村的打手強上一點兒,但遠比不過被我和少爺廢掉的幾位江湖高手,不足為慮。」

望著眾人,蕭姬輕聲對一旁臉色陰沉的王家二漢和錢不庭道。

「劉先生,久仰大名,請坐。」

夜執陽向那人走去時,位坐沙發中央的男子起身眯著眼對夜執陽笑說道。

「嗯?」

夜執陽心頭嘀咕,這又是哪兒來的劉先生?轉念一想,入住酒店登記,可能用的是某一個保鏢的身份資訊。

「三天了,你們的速度不算慢,但也不算快。」

夜執陽堂而皇之地坐在這人對面,給自己點了根菸,緊接著青年轉過頭瞥了收銀臺一眼,說道:「那小丫頭是被誰扇了一巴掌?」

「呃、」

聽到夜執陽這樣一說,不提那男子,就連身後十位還算高階的保鏢都愣了…他們坐在這兒,是來討論那個嘴巴很犟的丫頭被誰打的嗎?

「過去問一下那丫頭,問不出來就調監控。」

見對面眾人只是笑著不說話,夜執陽翹起二郎腿,抓頭對著一旁張哥道。

「是,少爺。」

張哥應聲離去,不知過去與那丫頭說了些什麼,張哥去而復返時指了指對面坐著喝茶的男人道:「就是他打的。」

男子嗤聲一笑:「劉先生,我們還是談正事兒吧,我家老爺有請你現在去一趟化工大廈。」

夜執陽笑問道:「那麼…你是他的助手?」

「正是,在下姓郭,跟隨老爺已經二十多年。」男子點頭笑道。

「秘書級別啊!」

夜執陽冷哂一笑,又給張哥擺了擺手,明白夜執陽的意思,張哥走向這位郭秘書,見狀,那十位黑衣男子齊刷刷起身想要阻攔,下一刻就見張哥抬腳落腳間踹飛兩人,緊接著就對這位郭秘書的油膩臉龐掄圓了一巴掌。

啪、

一巴掌下去,大堂眾人看到這位郭秘書的眼鏡兒飛出去十數米,砸在牆上摔成了碎片,就連此人也趴出去三兩米遠。

張哥這一巴掌算是扇上勁兒了,手麻到自己都忍不住甩了甩,這才返回夜執陽身後。

夜執陽沒有開口,只是平靜望著對面臉色難看的眾保鏢將郭秘書攙扶而起。

「現在可、可是文明社會,你怎麼敢打人的?」

先前還老神在在的中年男子被重新攙回座位,暈頭轉向許久,才顫顫巍巍指著夜執陽喝道,興許是近視度數太高的緣故,這傢伙指人都指在了夜執陽和錢不庭中間的空蕩處。

張哥嘖聲道:「就別在這兒演戲了,剛才我已經讓人將大堂的監控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