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執陽進入枯井道後,張哥等人也沒敢將腰繩抽上去,一是好給蕭姬引路,二是一會兒二人上來,他們也不用大費力氣甩繩進洞。

蕭姬體重只有夜執陽一半輕,下伸枯井道要比夜執陽輕巧一些,可當身體漂浮在井筒中央的蕭姬望著燈盔照上的黑苔和裂縫,平日裡的優雅女子還是沒有由來地有些心顫。

她是給夜執陽說過自己下過墓葬,可墓葬好歹有階,哪會像現在這樣,一個不慎,沾上枯井底部的磷泥都是好的,絕大可能會摔得粉身碎骨。

“沒事兒的,還有夜組長在下面呢。”

遮掩在防護服中的蕭姬不斷給自己打氣,沒一會兒,蕭姬就看到已經站在洞口的夜執陽。

“夜組長不用幫我。”

蕭姬長舒口氣,連忙對夜執陽道,她可擔心這個傢伙在洞口接人,因為慣性的緣故,會將自己徹底閃下枯井。

蕭姬撲騰了一會兒四肢,腳步剛點到洞口,夜執陽輕輕用力,就將女人拉近了半米,隨即立刻鬆開手掌,蕭姬坐在洞口上喘著氣,見夜執陽只是盯著自己,並未看到洞內場景的女人似乎不願服輸,解開腰繩後輕哼一聲就站起身來。

“裡面貌似比我想的要血腥一些,蕭小姐一會兒別發瘋衝出洞口。”

夜執陽側著半邊身子說道,蕭姬聞聲一怔:“血腥?”

蕭姬剛想再說些什麼,藉著燈盔光芒望見洞壁上的黑血掌印,又凝目在那具發白的屍骨上,女人嘴唇立刻打顫起來。

“這、這個節骨眼,夜組長一個大男人,總不至於給小女子說句女士優先吧。”

蕭姬話罷,就在身後推催著夜執陽,夜執陽咧了咧嘴,也不墨跡,轉身就朝洞內走去,路過那些血掌印時,夜執陽能清晰看到血印的摩擦痕跡,尤其是在印指的指尖端,還有當年狠狠摩擦著洞壁的凹痕。

“手掌向外,以這種凹痕程度來看,被害之人當初一定很痛苦,恐怕…”

話落,夜執陽輕輕指向洞口,手指又朝下彎去…恐怕成為那些磷泥的一部分了。

蕭姬站在夜執陽身旁,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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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考古天才前行的步伐並不快,打量過這些血印又來到屍骨跟前,夜執陽暗道一聲得罪,側著身子貓腰跳躍過去,蕭姬也如法跟進。

洞道長約七八米,走到直道盡頭,迎面是一處直徑約莫三米、高兩米,稍顯開闊的場地,然而瞧見場地中的一幕,夜執陽還好,一旁蕭姬卻不由自主地向後一跳。

場地裡共有五具屍骨,左右兩側牆壁各一具,西北和東北方向的延伸洞口各一具,場地中央偏右的當地還有一具,五具屍骨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麻衣布料。

“都是被人殺死的。”

環顧著這五具屍骨,徘徊在場地中的夜執陽輕飄飄恍聲道。

“這兩人是胸腔中刀,看刀口的刃厚痕跡,應該是農村比較常見的殺羊刀。”夜執陽指著左右兩側的屍體說道,緊接著青年又望著當地那具屍骨。

“左肩胛骨和左後胸骨有刀刃痕跡,是被人從心臟背後給了一刀。”

話落後夜執陽嘆息一聲,伸手想要給這些幾十年前的死者髮根煙,奈何全身包裹嚴實,夜執陽只好作罷。

“右側洞口這位頸椎平整斷裂,頭骨和身骨還有一段距離,應該是被人用長一些的牛刀直接砍下了腦袋。”

“左側這位頭骨裂開,是被重物砸中了後腦勺,一擊斃命。”

解釋過罷,夜執陽乾咳一聲,轉頭對呆如木樁的蕭姬道:“這兩個側洞裡面,應該是當年分散著的一家一洞,蕭小姐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