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夏清讀與夜執陽並沒有去夏家別墅,而是直接回了夏園,夏家那位老祖宗雖說已經看到了夜執陽在頤園會場與倭奴高手大戰的畫面,卻還是聽夜執陽的話,聽得津津有味。

一把年紀的夏城祖沒有理由不喜歡夜執陽。

皮囊俊俏的公子哥多了去了,可他就是欣賞夜執陽這種韌性和狠勁兒,很像他年輕那會兒。

再者夜執陽除了莫茜與孫女夏清讀二人,看似還有一朵桃花運,可那朵桃花在哪兒,就連夜執陽自己都不明白,他也就走一步看一步,懶得在這個節骨眼兒操心。

莫茜與孫女就更不用說了,從頭到尾都和夜執陽沒有太大關係,況且一個為國爭光的大男人,別說沒有什麼花花心思,就算有,只要不是強迫的,這點事兒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除夕前一天恰巧是週六,夏風讀與夏君讀這對苦難兄弟終於有理由回來夏園了,晚宴上對夜執陽一通阿諛奉承,難得其樂融融。

清讀樓、二樓。

三簾九頂大床上,夏清讀知道夜執陽行不了房事,只是跪坐在夜執陽身旁,玉手輕撫著夜執陽左側胸膛的傷口。

傷口癒合得極快,僅是半個月就形成了血痂。

夏清讀輕笑道:“明天清讀沒法陪夜公子一起回門了,要不然師父他老人家看在眼裡,還以為清讀故意入他老人家的法眼呢。”

夏清讀這麼說不是沒有道理,以往她可以去門裡,是師父知道莫茜要去上大學,可自己要是先莫茜一天陪著夜執陽回去,指不定讓那位活了期頤之年的老人家認為她的心思有多深沉。

這對夏清讀來說,是最大的忌諱。

“知道。”

夜執陽笑說道,見夏清讀褪去衣服,玉體橫陳,夜執陽又忍不住一挑眉。

“放心,清讀又不是不知道分寸。”

人兒靜靜躺在夜執陽身邊,玉臂環住夜執陽的右手,見夜執陽怔怔望著床頂,夏清讀柔聲道:“夜公子在想什麼?”

“在想初五讓錢大設計師過來,師父那邊有幾成準度?”

夜執陽摩挲著下巴,沉吟片刻又道:“或者,就算師父不同意,我也可以悄悄將錢大設計師帶在身旁嘛!”

“嗯?夜公子想要忤逆師父?”

夏清讀眼色一變,眸子深處有一抹異色閃過。

“這、這總得想個折中之法吧。”夜執陽滿臉苦笑。

夏清讀默然搖頭。

“不行的,且不說夜公子惹惱了他老人家,一頓皮開肉綻之苦免不了是一說,再者孫天霖那邊要的是夜公子能給錢不庭一個正式的職稱名分。”

“老一輩人總是很在意這些,如果夜公子失約,孫天霖就算在警安廳內部安插一個崗位,也不會讓錢不庭跟著你的。”

夏清讀頭頭是道地分析道,夜執陽想了想,無奈一笑。

“那就看師父怎麼說咯。”

“可不是麼,放心吧,錢不庭那人做事圓滑,成功率還是挺大的。”夏清讀安慰一聲,夜執陽咧嘴一笑。

“借夏小姐吉言。”

夏清讀盈盈一笑,美人兒就這樣抬頭望著夜執陽閉眼的側臉。

片刻後清讀樓閨臥燈光暗去,夜明珠的柔光照耀下,夏清讀美眸中閃過一抹羞赧,一陣窸窸窣窣後,人兒的小腦袋就縮排了被子裡去。

下一刻,夜執陽雙眼陡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