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函夏賓館。

作為接待國外政客最高規格的賓館,無論安保還是環境,說是函夏之最都不為過,夜執陽與莫子揚就在此處休息。

莫子揚來到這裡就沒了蹤跡,倭奴國文物朝見會,莫子揚便是最高接見人與指揮者之一,這幾天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

反觀夜執陽下午做了體檢後,就一直在堪比園林的庭院轉悠,夜執陽身後有四位持槍護衛,呼吸步伐始終一致,享受著如此禮遇,夜執陽實在彆扭至極,轉悠一會兒就回房調息去了。

時至晚上七點共聚晚宴,夜執陽終於見到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昂拳傳人劉江山與譚腿傳人無路,以及另外三位候補強者,劉家槍傳人剎那、鬼刀傳人山海以及的金剛拳傳人劉長龍。

候補一說是因為十多年前,函夏國與倭奴國六位對手兩兩交手,出現過一次一勝一負一平的情況,那次文物朝見會以流局收場,最終兩國同意若是三場正局勝負未定,則隔日開啟另外三場。

門外重兵把守的餐桌上,除了穿著優雅的旗袍禮儀,便是夜執陽六人,說是晚宴,卻是六人餐品一樣但各分六分,這樣安排實是有讓六位武學高手相互交流心得的意思。

臨陣磨刀,不快也亮三分,況且這六人都是實打實的練家子,若是再點竅一二,更是能為函夏國在朝見會上多兩分勝算。

只不過劉江山五人初見夜執陽,都是一臉納悶兒。

他們聽聞夜執陽是函夏國最年輕的武英冠軍,可夜執陽實在是太年輕了,與他們這些三十二三歲的人坐在一起,夜執陽清澈得彷彿剛入社會的小屁孩兒。

“夜先生之名,我劉長龍早有耳聞,卻始終不知夜先生出自哪門哪派,今日可否告知一番?”

坐在夜執陽對面的劉長龍抱拳笑道。

武夫抱拳乃是江湖禮儀,那劉長龍雙手老繭更是布得密密麻麻,可劉長龍實在憋屈,他出山十多載,也就在劉江山手裡輸過半招,可這一次他卻成了候補人員。

涉及函夏大事,他也不是不能候補,奈何夜執陽的年輕實在讓他有點兒憋屈。

毫不誇張地說,這個節骨眼兒,他都懷疑這位考古學會會長的得意門生是不是在正賽上,只要和倭奴國的高手推一推手,打個平局即可。

“古門、小門小派,至於拳招腿法並無定式。”夜執陽連忙回拳笑道。

夜執陽這種說法倒不是搪塞,小時候常看那些武俠小說和電視劇,那些手持佩刀佩劍的武學高手行走江湖,誰開口不是自報名號,師承何處,要是師門或是自身所學異於常人且名氣極大,說話時腰桿子不知挺得多直,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他倒也想如此,可師父他老人家壓根兒懶得說自己練的拳掌腿身四法出自何處,至於自己的名諱更是隻字不提。

年少時候,他給自己所學取了好些頂霸氣的名字,現在麼,自己想一想都啼笑皆非,更別提說出來了。

“小門小派可沒法參加這場朝見會啊!”

劉長龍搖頭訕笑,臉上有一條刀疤的劉江山瞥了這傢伙一眼,沒有說話,其餘三人來回打量著夜執陽與劉長龍,準確來說仍是打量著夜執陽多一些。

用餐結束,這六人始終是些再簡單不過的寒暄,招式探討實在是半點兒沒有。

文物部和考古學會安排眾人共聚晚餐的心是好的,奈何這幾人誰不是各自行門派的翹楚?說句不好聽的,只要他們給那些富商當個保鏢打手,一年賺的錢可能比別人一輩子都多。

錢都看不上,就別說一見面就道些掏心窩子的話,這都是不打不相識之後的事兒咯。

“各位,按說我年紀最小,有些話提出來不太合適,可這個關頭不說,以後也就沒機會說了。”

臨了,望著皆生去意的五人,錢不庭捋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