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對危機,夏風讀五天五夜沒有休息,生生將一頭黑髮熬成這般。

用夏風讀自己的話說,他的半頭白髮和眼角的皺紋,都是他當年的光輝戰績。

夏君讀與夏風讀面容上有八九分相似,氣勢上卻恰恰相反,一舉一動中帶著一股輕浮的邪氣,望向別人時,眼神中有種渾然天成的不懷好意。

海市年輕有為的商業圈中有這麼句話:大夏為狼中夏狐,小夏年年是影后,說得就是夏家三兄妹。

此刻,對外素來以心狠手辣和八面玲瓏的兩兄弟,就這麼摸搓著雙手,一臉玩味兒的望著對面的小妹和夜執陽。

“張哥,先去莫老爺子那兒。”

駕駛座與後方有一塊隔音玻璃與遮陽簾,夏清讀透過對講機對張哥囑咐一聲,才一臉羞赧地將小腦袋蹭進夜執陽胸膛中,隨後對兩位兄長甩了個大大的白眼。

有這兩個傢伙在,夜執陽可不得規規矩矩的嘛!

“小陽,君讀哥知道你回來,得先去莫老爺子那兒,不過之前你可是答應小妹,回來和我們喝場酒的。”

頂著夏清讀殺人的眼神,夏君讀話落後又笑道:“而且爺爺說了,等你在莫老爺子那邊彙報結束,他要見你一面。”

夜執陽渾身肌肉緊繃,夏清讀分明能感受到男友的心跳聲驟然加快。

“夜公子放心好了,爺爺和父親絕不會為難你半點兒的。”夏清讀起身道。

夜執陽咧著嘴苦笑:“這不是他老人家為不為難我的事兒,而是這事兒本身就挺為難的。”

夏家真正的掌舵人夏城祖,在海市乃是跺一跺腳就得顫三顫的超級大佬,要知道上世紀五十年代,膽大心思的夏城祖就曾為函夏國頂級人物在戰爭中奉獻過不可或缺的力量,曾有人預測,這位海市‘皇帝’壽終正寢時,上面絕對會按照函夏國最高葬禮舉行。

五六年前與夏清讀相識至今,夜執陽也就見過那位大人物兩次。

第一次見面是在他十八歲,夏城祖對自己笑著點點頭,招呼他吃了兩塊兒可口的糕點。

第二次見面的時間有些奇怪,是他救下莫茜的第二天,那位老人家邀請他去家裡吃飯,並且給了他一枚青玉扳指。

誰料這件事情被他師父知曉,還沒焐熱的扳指就被他老人家沒收了去,至於為什麼,他不敢問,師父更是懶得解釋。

“為難?小陽要是不喜歡小妹,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真的為難。”夏風讀搖頭笑道,想了想又捋著眉心,發苦地補充一句:“那瘋丫頭除外。”

與莫茜相差十二歲的夏風讀,相差九歲的夏君讀都與那位海市小魔王相熟,就是熟得不太對勁。

打小莫茜就和夏清讀不對頭,夜執陽的出現讓這兩個丫頭的矛盾徹底白熱化,因此莫茜對他們也沒好感,要是那天在街上碰見他們,莫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無論他們開什麼車都是一通亂砸,算了算,他兄弟二人折損在莫茜手裡的豪車已經達到了五六輛,可礙於兩家老一輩的交情,不要說砸了,就是裝了炸彈,他們也沒法對莫茜說一句重話。

他們清楚,莫茜只是撒嬌蠻橫地性子重一些,但在老一輩人的棋局裡,莫茜比他們兄弟兩個分量重多了。

“不是說不在夜公子面前說這事兒的嘛!”

夏清讀對兩個哥哥狠狠踹過去兩腳,痛得二人齜牙咧嘴。

一旁,夜執陽長舒濁氣,在這兩位公子哥面前說這些倒沒什麼,接下來老匹夫那邊,才是重頭戲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