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執陽指著錢不庭道,話落,這位考古天才瞥了桌上為數不多的史料,又徘徊在會客室中。

“錢大設計師,你還記得張漢說過王把頭的事兒嗎?”

片刻後,夜執陽舒了口氣問道。

“那個二流子?”

錢不庭想了想,腦海中猛地浮響蹲監裡的張漢說過的兩句話。

‘王把頭的說法是,他手裡還有幾座墓的位置,究竟哪一座能挖出來玉璽,就看命了。’

‘我感覺王把頭瞭解得也不是很具體,與王把頭接觸那兩次,只聽他念叨:都隔多少輩兒了,能挖出來,前人不早挖了?’

張漢的聲音像是一股風暴颳得錢不庭腦袋生疼,倏爾,這位內衣設計師轉過頭望向夜執陽,喃喃道:“是野薩給王把頭提供了邊村地宮遺址的訊息?”

夜執陽點了點頭,恍惚出聲:“按照局長的意思,那位老族長明顯是將狼頭扳指和羊皮卷視為宗族的傳承信仰,至於這兩件文物背後的秘密,連王把頭這種技術耗子都感到吃力,老族長就更無心深究了。”

“那你覺得,野薩是怎麼知道邊村地宮遺址的?”夜執陽再是挑眉問道。

“這個…”

錢不庭琢磨片刻,無奈搖頭,一旁小張更是不知道二人在說什麼了。

“只有一種可能,羊皮卷正是尋找邊村地宮遺址的地圖,卻被野薩偷出來給了王把頭。”夜執陽篤定說道。

聞言,錢不庭臉上緩緩湧上明悟之色。

“以那個傢伙的尿性,這麼做我一點兒不奇怪。”

“既然如此,我們還需要看這些?”

認真望著站起身來便異常偉岸的夜執陽,小張又對著史料努了努嘴道。

昨天下午他聽夜執陽談吐流利,思緒清晰,索性想著在夜執陽身邊跟幾天,未曾想今天只是聽局長几句家常唸叨,就能聯想到這一步,他迫不及待想看一看夜執陽在玉橋村的表現。

“得看,目前除了野氏那邊能多消會兒氣是一會兒,新任族長會不會告訴我們其他訊息也是一說,就算告訴了,我們手頭也得有點兒史料依據。”

夜執陽吁了口氣坐回桌旁,拿起一本史料翻閱起來。

“那王把頭倒是越來越刑了。”

錢不庭冷笑一聲。

“只要能在玉橋村確定訊息,對於一個手握國級文物四處亂竄的犯罪分子,警安局還是會上心的,就是擔心那傢伙在地宮遺址四周來了回馬槍。”

“錢大設計師,你給局裡通傳一下,讓護衛組再加強戒備吧。”

夜執陽又對錢不庭叮囑道。

“嗯。”

錢不庭起身離門而去,望著錢不庭的背影,夜執陽眉宇擰得更深。

現在不僅要那憂心千年羊皮卷,怕就怕王把頭盯著遺址裡所謂的玉璽不放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