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銀市文物局小張在西吉縣的小酒店住了一晚,第二日三人便去了縣城文物局。

文物局長是個快退休的胖子,昨天下午高粱主任電話支會過後,這位縣城文物局一把手對夜執陽三人極為客氣,夜執陽的問題他是能答則答,可就是關於玉橋村的答案,讓夜執陽三人吃了一驚。

“野氏家族的族長去世了?”

這個訊息,實在是出乎三人預料。

“兩個月前的事兒了,聽說是讓孫子給氣死的。”

雙鬢花白的局長說:“按說我們這兒,哪個村的大姓都有宗族一說,宗廟裡也少不了一些珍奇東西,可野氏不同,野家歷代族長不僅有狼頭扳指傳世,聽聞還有兩張千年羊皮卷。”

“因為這些,野氏族長曆來對西縣其他大大小小的族氏不屑一顧,誰料一生要強的老頭子會被自家人氣死。”

“就是不知道那兩件文物傳給哪位子孫咯。”局長搖頭嘆息。

這些年他沒少去玉橋村轉悠,狼頭扳指也見了幾次,可只要說起兩張千年羊皮卷,那老頭便拿著柺杖打他,口口聲聲就算是死了,這些東西就不會交給文物局,時間久了他也就沒耐心了。

“狼頭扳指、千年羊皮卷?”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種歲數和級別的老祖宗,想來他總能打聽到點兒野利部落不為人知的秘密,此時聽到這位老族長已經去世,夜執陽的遺憾之色溢於言表之餘,又聽得這麼件事兒。

家族歷代傳承的狼頭扳指自不必多說,妥妥的文物,可要說千年羊皮卷,絕對和青紙人有得一比。

要知道千年前的羊皮卷並不像現在的製作工藝,用植物、破布漿或是化學木漿製作羊皮紙,而是用上好羊皮在石灰水長時間浸泡脫去羊毛,再兩面刮薄、拉伸、乾燥、打磨,每個步驟都得小心翼翼。

製作已經如此困難,更不要說儲存千年了。

“是啊。”

局長攤手苦笑:“訊息一直是這種訊息,以往也有不少人打野氏族長家裡的主意,可幾次或明或暗的拜訪強突,都被野氏族人擋了出去。”

“這段時間玉橋村野氏眾人的心情可都不怎麼好,夜幹事真要去哪裡,可得小心點兒嘞。”

西北民風自古彪悍,處於悲傷中西北家族種群更是看誰都不順眼,這位局長同樣好奇玉橋村野氏家族先人與榆市地宮有無聯絡,但他並不認為夜執陽能成功。

“局長,你可知道那位氣死野氏老族長的孫子叫什麼名字?”

夜執陽皺眉冥想時,一旁錢不庭開口了。

“叫什麼野薩,好像是這個名字,那小夥子個頭不高,眼睛很小。”

局長想了想,名字不太確定,只能略作描述,聽到這兒,夜執陽二人瞬間眯起眼眶…這麼巧?

“資料都在這裡了,三位幹事有事兒儘管招呼,我就先不打擾了。”

沒有覺察到夜執陽與錢不庭的面面相覷,局長離開後,夜執陽這才轉過頭問道錢不庭:“你那個同學心性怎麼樣?”

“典型的眼比手高,平日沒少吹自己是貴族後代,以後絕對是掙大錢的人。”錢不庭聳肩道。

當年他就是被這傢伙用鼻孔看煩了,實在沒忍在才在宿舍打了一架。

“夜幹事,你們認識那位野薩?”

一旁小張聽見二人談論,忍不住插了一句。

“嗯,他大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