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幹事,你真打算弄死錢大設計師?”夜執陽轉頭凝眉道。

“怎麼可能,我都沒敢和我父親說昨天的事兒。”孫青兒也是一頭霧水。

“那這…王把頭抓住了?”

夜執陽嘀咕一聲,似乎想起什麼,連忙進入辦公室,一瞧,這次來的並不是上次的警安局人員,環顧局裡其他同事,眾人說不上欣喜擔憂,只是眼神有些怪異。

“怎麼了?”錢不庭望向兩位眉頭緊鎖的警安局人員。

一位面相方正,眼芒帶著幾分不怒而威氣勢的中年男子上前與後知後覺的夜執陽握了握手,說道“想必您就是連林局長都大力推崇的夜執陽夜幹事吧,是這樣,我們警安局有個案子,希望夜幹事能出面相助。”

“呃、”

夜執陽頓時雷住…警安局的人來文物局找人幫忙破案?

“是和文物相關?”

稍作琢磨,夜執陽抬眼道。

“夜幹事果然料事如神,今天早上凌晨四點,陽區有一位文物收藏家被人在家中殺害,我們現場偵查,室中文物擺放整齊,並無竊取痕跡,而且我們調查過收藏家的人際關係,從沒有得罪任何人。”

“所以我們希望夜幹事過去看一看,能否透過文物分析出蛛絲馬跡。”

這麼說著,這位警安局人員更是面露促意。

那位收藏家在榆市極有名望,他們偵案自然是盡心盡力,可從早上到現在,他們除了挪動屍體以及調查收藏家的人際交往,只能對著滿室的文物發呆,不得不拉下臉來此。

“這樣麼,我盡力而為吧。”

夜執陽苦笑道,他在文物局的事兒已經夠多了,奈何人家上門求助,這個面子也不能不給。

“這位是榆市報社的記者,讓他跟著沒事兒吧。”夜執陽又給二人指了下錢不庭。

他主要是擔心回到文物局後,這傢伙會被孫青兒打得半身不遂。

“記者啊!”年紀稍大的警安局人員深吸口氣。

“你們放心,我主要是給陽哥做一下人物記錄,案件調查清楚之前,我不會報道半點兒與案件不實的訊息。”

看了一眼瞪著他的孫青兒,錢不庭更是積極。

“那好吧。”

兩位警安人員笑了笑,四人坐車揚長而去,辦公室中,眾人面面相覷。

……

案發地點是在一處清淨的街後衚衕,夜執陽四人下車擠過周圍鄰居的人牆,剛進院子,夜執陽便嗅到一股肅冷的氣息。

這是出於武者的本能反應。

院中站在兩位警安人員,對夜執陽二人淡然點頭,夜執陽笑了笑,環顧院落四周,只有兩處位於屋窗正前方的花圃,入秋時節花葉殘落,兩處花圃各有兩棵黃綠相襯的小尖頭松被磚塊兒圍起。

院屋門庭是老式的三階門,正門是一張八仙桌與一對太師椅,桌椅老舊,味道古樸,寬敞正堂兩側是兩處別室。

“夜幹事,那邊是收藏家的起居室,這邊是案發現場。”開車的那位警安人員為夜執陽引起路。

剛進門,除了藏室地面那攤刺眼的血跡,瞥了眼文物的夜執陽倏地皺起眉頭。

“結構收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