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成夏夜莊園的股東了?夜執陽額頭浮起黑線時,突然想起夏清讀送他賓士轎跑時說的兩句話。

‘夜公子知道為什麼夏家所有的莊園資產都叫夏夜麼?’

‘那輛車放在莊園,別人也不敢開。’

“乖乖、”

夜執陽長吐一口濁氣,這種玄乎事兒,無論他如何不在意自己的資產,接下來都得捋一捋了。

“看來有些事情,夜老師也不知道啊。”

“也是,以夏家在函夏國的能量,這種事兒壓根兒不用夜老師操心,夏小姐就能辦妥當。”

對面,孫青兒嗤笑一聲。

聽孫青兒說這話,夜執陽覺得自己有被夏清讀連包帶養的嫌疑,只得乾笑搖頭。

“當然,青兒也不是不敢和夏清讀因為夜老師產生紛怨,就是覺得夜老師挺矛盾的。”

似是知道夜執陽有些尷尬,孫青兒也沒在股東身份一事上多說,又呡唇道。

“我矛盾?”

這話他就聽不進去了,整個榆市文物局,就連李黛都能回到張來相身邊,現在還有比孫青兒更矛盾的人嗎?

“對啊,長秀妹子說夜老師迷人不假,但也無趣,就算追求到夜老師甚至成家,以後也只能是痛並快樂著。”孫青兒點頭又道:“現在來看,確實如此。”

“這我該怎麼解釋?”

夜執陽徹底樂了,他該認為這是好話還是壞話?

“很簡單,快樂是因為夜老師始終走在專業領域的最前方,看著自家男人散發光芒,女人也覺得驕傲。”

“至於痛,夜老師知道什麼是陪伴,什麼是浪漫嗎?”孫青兒努嘴反問。

“你這就…”

夜執陽很想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奈何想到夏清讀這兩天怒火中燒,按說他只要回一趟海市,問題就能解決大半,問題是…他又不得不先面對工作。

‘陪伴’二字,的確離他甚遠。

“以前青兒也沒在夜老師面前忸怩作態,以後該怎麼面對夜老師,還是如此。”孫青兒見夜執陽只是低著頭不說話,想了想又笑道:“那一次邀約機會先保留著好麼,不過夜老師也不用再拘謹青兒會拿感情說事兒了。”

說罷這話,自從錢不庭送錢裴去京都大學之後,便始終交錯著紊亂情緒的孫青兒,終於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明媚笑容。

“這好、這好。”回過神的夜執陽連連點頭,笑說:“本來就沒什麼嘛!”

“那我斗膽問一句,錢大設…”

夜執陽又咧了咧嘴,他答應孫青兒不拿錢不庭在她面前開玩笑的,接下來這個問題已經算擦了邊兒。

“他呀!”

可不等夜執陽話落,孫青兒便眯起眼一笑:“夜老師讓那個王八蛋把脖子洗乾淨吧。”

夜執陽瞬間石化。

……

與孫青兒閒談片刻,再無顧忌的夜執陽返回文物局時,還未進門,就覺得院子裡的空氣無比香甜。

可真進門後,夜執陽又愣了…院中停著一輛警安局公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