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眾人聞言,神色皆是古怪,就連剛才對夜執陽好一頓分析的林長秀也有些愕然。

“剛出來,準備接杯咖啡。”夜執陽搪塞一句,這才與林丹生一前一後踏進辦公室。

張之路李林堂等人瞬間聾子瞎子附身,默不作聲,再看夜執陽途經林長秀坐著的那張辦公桌時,轉過頭饒有意味地望了這女人一眼。

林長秀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二人瞭然對視,最後心照不宣地一笑。

下午,林長秀沒有被林丹生攆過來給自己道歉,這讓夜執陽放鬆不少,空閒之餘,再想起錢不庭與林長秀共同提及的話題,夜執陽願有所悟卻悟而不得。

他該怎樣做,才能變得幽默而又浪漫?

不是要在孫青兒面前展示什麼,而是…夏清讀與孫青兒在本質上是一型別人。

“浪漫…”

咀嚼起這兩個字,錢不庭對浪漫的解釋不自覺地浮現在腦海中。

“浪漫?什麼是浪漫,就是你浪點兒,我慢點兒。”

“粗鄙、”

夜執陽暗暗啐了一聲,又喃喃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啊!”

想起以往看過的那幾部愛情電影,夜執陽覺得愛情電影裡的浪漫大多是藝術和人文情懷的浪漫,這種高於生活的浪漫形式放在現實,就有種荒誕不經的感覺。

例如泰坦尼克號,他總不能與夏清讀來一場露絲傑克的生離死別,亂世佳人那種跌宕起伏就更不現實了。

“真的挺難的呢。”

孰料夜執陽正捋眉思索時,身後一道溫婉輕聲驀地響起。

“嗯?”

夜執陽一激靈,轉頭望去,李黛手中握著一本《千年夏州》,正微笑盯著他。

“什、什麼挺難的?”回過神的夜執陽木訥問道。

“文言文唄。”

李黛笑吟吟坐在夜執陽旁邊,指著一段話說道:“黛姐總覺得這段話可能找到點兒線索,就是它太拗口了。”

“哦哦、我看看。”搓了搓臉龐,夜執陽借過書後讀道:“仁宗大慶三年、夏州流寇四起,難以綏靖…”

……

“這段時間,你就先冷靜冷靜吧,等小黛找出一位隨君星卜,保不齊心情大好,就能給你個答案了。”

材料室後方書架角落,見張來相失神望著李黛的背影,李亮低聲安慰道。

“小黛就是太要強了,也好,真要是在工作上有所收穫,她開心我就開心。”張來相點頭附和,捋了捋眉心,與李亮下班離去。

虧得錢不庭不在這裡,否則都能盯著張來相的後腦勺暗罵。

“真是個瓷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