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夜執陽提著禮物進來,小丫頭本是心花怒放,誰能想到夜執陽送她的是一套運動服,一套牛仔服。

大小倒是貼身,也是牌子貨,問題是…這禮物也忒實而不華了。

“應該的,應該的。”

大口喝著魚湯,夜執陽隨後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與在文物局工作的平靜形象判若兩人。

“陽哥,你就沒感覺黛姐和相哥今天怪怪的?”後背靠在餐椅上的錢不庭怪味兒出聲。

“怎麼了?”

夜執陽疑惑道。

他這一天能待在材料室,絕不去辦公室一步,況且幾人查閱的史料也不同,並不在一個活動區域,再者一起出去吃午飯,他只是眼觀六路,這對情侶有什麼親密動作,也和他沒什麼關係。

“今天早上黛姐眼眶通紅,明顯哭過,而且我暗中觀察幾次,相哥一直跟在黛姐身邊,有點兒卑微啊。”

錢不庭話落,詭笑地對夜執陽挑了挑眉。

“吵架了?”

夜執陽想了想,如此認為,再看錢裴更是一臉鄙夷地瞥著哥哥,又附和著夜執陽的猜測道:“沒個小吵小鬧,還能叫情侶麼,哥,你這一天也太無聊了吧。”

“小丫頭懂什麼?”

聽自家妹妹也敢發表情侶哲學,錢不庭當是沒好氣地甩手,接著又笑眯眯對夜執陽說道:“聽亮哥說,自打相哥追上黛姐,明面上他們可從來沒吵過架。”

“而且那可是黛姐啊,陽哥覺得小吵小鬧這種事兒,黛姐會擺在檯面上?”

文物局眾人也算性格鮮明,林丹生與李林堂自不多說,兩個油得不能再油的老傢伙,李亮工作有拼勁但容易冒進,張來相屬於那種隨遇而安的軟綿綿性子,唯獨李黛在工作和身後上表現得最是穩重。

要說李黛在辦公場合不識大體,錢不庭打死也不信。

“那…”

夜執陽眉頭緩緩皺起,不好多言。

“張來相不是個富家子弟麼,這種人哪有不喜歡朝三暮四的?”

值時,錢裴又順著夜執陽的心思,搖頭笑道。

“這段時間咋回事兒,這都是誰教你的?”沒想到自家小妹看的比夜執陽都還清楚,錢不庭氣樂了,瞪著錢裴道。

“哥,我成年了。”

高考過後,錢裴多次給錢不庭強調這個問題。

見兩兄妹鬥嘴,夜執陽這才搖頭咧嘴:“小裴說的也不是沒可能,可咱作為一個外人,就不好評價了。”

“她懂個屁,洗碗去。”

錢不庭打發起小妹。

“早不劈腿晚不劈腿,時間可真巧。”

錢裴低語憤憤,仍在抗拒。

“什麼時間真巧?”

夜執陽和錢不庭頓時懵了。

“一對自打確定戀愛關係就沒有吵鬧過的情侶,怎麼陽哥來到文物局剛一個月,那個張來相就尋花問柳去了?”

錢裴話落,錢不庭嘴角一抽。

再看這位考古天才,面若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