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錢不庭身份的孫青兒好奇道。

“呃…他還是一位內衣設計師。”孫青兒話落,一群男人不好作答,李黛呡著紅唇,只得解圍。

“孫幹事、以後歡迎交流。”

見夜執陽、張來相滿臉揶揄,而孫青兒面色尷尬,錢不庭又厚著臉皮打趣道。

“咳咳…這個、這個就不交流了。”孫青兒連忙擺手。

這位省上幹事話落,辦公室內頓時鬨堂大笑。

“第一個不用作為保留項,畢竟…這位人物的事蹟想要深挖,實在太難。”

室內氛圍歡快不少,待聲音弱下,盯著板報的夜執陽想了想,給予李黛明確答覆。

按史料來看,張川是綏州那個時代的出名人物,可他的名頭來源於他的街頭手藝,來源於百姓的口口相傳。

這就好比十里八鄉有個出名的媒婆,有二十八九的女子愁嫁,家裡掌櫃首先想到的就是讓這個媒婆去說媒。

“至於第二個,各位應該記得亮哥上週所說,公元1100至1110這十年間,榆市民鬧,底子豐厚的家族自立山頭的事情。”

“姜山是1070年前後生人,那個時候便是四五十歲,正是棺匠流汗工作的年紀,偏偏…他的死亡與流民有關。”

夜執陽踱步徘徊著,輕聲道:“他是不是知道流民頭子什麼秘密呢?”

“陽哥的意思是…地宮棺槨很有可能是他雕造的,可地宮主人為了秘密不被發現,就將他殺了?”

覺察到夜執陽的欲言又止,錢不庭順著話柄道。

“的確。”

這一次,夜執陽認真盯著這個傢伙,很是順眼。

“那…這個作為優先保留項,等亮哥那邊帶回石雕質地的訊息,我們再確定?”李黛探問道。

“嗯,對了,刻有姜山石制的那座石棺有沒有詳細資料?”夜執陽又問。

“目前沒有,不過有北郊那戶人家的大致位置,到時候小陽有興趣,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李黛先是無奈搖頭,說著說著,雙眸又湧上一抹明亮。

“嗯。”

夜執陽並未拒絕。

“再說第三個,其實第三位與第五位有一個共同點。”又瞥了板報一眼,夜執陽輕笑道:“白甲和王勝都有現世的石雕,我看過雙魚拱月石雕的圖片,白甲作為皇室御用石匠,那座石雕文物的雕刻手法之細膩,紋路之繁瑣,遠比地宮任何石雕都要精緻。”

“那要是白甲粗製濫造呢?”

張來相突然插了句話。

“作為一名已經告老還鄉的御用石匠,以白甲的功底,就算是粗製濫造,水準也…”

夜執陽一聲輕笑,保留了半句話。

眾人想了想,皆是選擇沉默…那種級別的匠人,就算是隨意落下刻刀,都是大師水準,反觀地宮棺槨流紋,實在粗糙。

“再就是王氏大墓,那座大墓的棺槨我記得是花崗岩與金絲楠木各作槨層,且每一道槨層都雕滿了元寶和交子紋路,雖說紋路功底遠比不上白甲,問題是…”

說到這兒,夜執陽臉色越發古怪。

“王勝一生斂財無數,他會看上製作一座簡陋棺槨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