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這話說的,咱函夏人自古都是財不外露,有多富就裝得自己多窮,人王勝真要看上呢?”

對於夜執陽的說法,錢不庭不敢苟同,不僅錢不庭如此,林丹生李林堂等人也深以為意的點頭,尤是那家底最豐厚的張來相,現在更是沉默無聲,彷彿在用行動演示。

“我身邊能有你這號臥龍,實在是三生有幸。”

對於錢不庭的反駁,夜執陽徹底樂了。

“錢大設計師是不是忘了地宮棺槨是四槨一棺?四槨一棺啊,王勝不可能不知道這種規格代表著什麼,你覺得他會拿一輩子的財富,賭這點兒工錢?”

“呃…”

夜執陽這話落下,偌大辦公室立時鴉雀無聲…剛才都對李黛提供的線索討論得緊,倒是忘了地宮棺槨的規格。

“錢大設計師需要向夜幹事學習的還有很多嘛。”

孫青兒適時出聲,報了剛才被錢不庭取笑的仇。

孫青兒與蘇香不同,甚至於只聽孫青兒說了幾句話,文物局眾人就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輕和隨性,夜執陽也不由多看這女人兩眼。

“我還是在我的內衣設計上深造好了。”

錢不庭聞言,怪笑一聲,又惹得孫青兒滿臉羞紅。

“所以小陽的意思是…王勝與白甲也不用考慮?”

似乎不願讓孫青兒牽動眾人情緒,李黛出聲將話題收回來。

“白甲我不建議考慮,至於王勝,剛才我的分析只是人之常情,難保還有別的秘密。”

夜執陽笑道,他也不可能將李黛的想法一棒子打死。

“最後就是石子燁了。”

摩挲著下巴,夜執陽語氣唏噓。

嗤~

夜執陽正眉頭緊鎖時,文物局大院突然傳來停車聲,眾人轉頭望去,竟見李亮從車上下來。

“回來得正是時候。”

夜執陽咧嘴輕笑,倒不是他不知道如何解釋石子燁的死亡之謎與地宮遺址的關係,而是這個答案只能由李亮帶回來的大理石資料回答。

“咦?張主任?”

李亮進門後,見竟是省文物廳副主任張之路,忙是打過招呼。

夜執陽也不墨跡,對張之路與孫青兒的到來略作解釋,忙問道:“大理石的線索出來了?”

“出來了,小陽提點得真準哩。”

忙碌一天的李亮抹了抹囧黑臉龐,咧著白牙笑道:“是隴省南部的冰島灰大理石。”

果然、

夜執陽面色一喜,又道:“榆市周圍省份有沒有這種大理石?”

“沒有,冀省那邊為淶源白大理石,質地比隴南的大理石要軟一點兒,晉省和蒙省大多是黑花大理石,豫省多是松香黃大理石,咱秦省是大花綠大理石,在色澤上和地宮大理石就截然不同。”

李亮肯定道。

“亮哥這次可是實實在在向前跨了一步,那麼…上週的四條線索,線索三四就可以放棄了。”

“綏州百廢待興所運的大理石和流民時代的大理石來源,亮哥繼續深挖,除此之外,再多找點兒隴南冰島灰大理石向榆市,以及榆市周邊要塞運送的記錄。”

對於李亮這半個月的埋頭工作,夜執陽自是看在眼裡,稱讚過罷,想了想又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