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老色痞被抓了現行?”

這是夜執陽的第一念頭。

“大兄弟,江湖救急,救急啊!”

年輕男子明顯腿腳不太利索,嚎了一嗓子就被小道出來的三個大漢摁住,三人手握鋼管,剛揮舞兩下,就聽到男子的慘叫聲。

倒也不怪夜執陽會慢半拍,三更半夜,突然在眼前來這一出,他總得確定是不是釣魚搶劫。

百米距離,於夜執陽不過眨眼,衝至那三人身邊後,夜執陽眼疾手快,捉住一人後衣領,約莫一百七八十斤重的體格,竟被夜執陽輕鬆甩了出去。

“哪來的孫子?”

另二人見狀,舉著鋼管就朝夜執陽招呼過來,一人朝夜執陽當頭砸下,被夜執陽輕巧躲過後,挾住這傢伙手腕,而後與旁邊那人的鋼管撞在一起。

夜執陽以力挾力倒沒事兒,可那人就沒了好運,虎口被撞得生疼,鋼管都甩了出去,緊接著夜執陽抬腳踹在那人肩頭,當場踹飛三米之遠。

嘭、

輕鬆解決掉兩人,轉頭掃向被自己捉住手腕的狂野大漢,挑眉間,夜執陽右肩一震,撞向此人左肩,一道沉悶聲響起,此人面色慘白,捂著肩頭就慘叫起來。

“兩個選擇,要麼滾,要麼等警安局來抓。”

這種小場面,連夜執陽熱身的要求都達不到,見地上的可憐年輕人連站起來都成問題,夜執陽只得給醫院打去電話。

“孫子,這事兒不算完。”

嘭、

三人圍聚在一起,貌似又生了些底氣,可其中一人剛色厲內荏一句,夜執陽腳掌摩滾鋼管,鋼管點起二十公分,又被夜執陽一腳踢在那人手臂上。

留下最後一道慘叫,三人踉踉蹌蹌躲進小道,消失不見。

“兄弟,多謝了。”

惡漢離開後,年輕男子吐了口血沫,努力抬頭看了夜執陽一眼。

“是你?”

這一望,男子也有些納悶兒,對於無意間碰了好幾次面的夜執陽,他也有些印象。

“看了誰家媳婦兒洗澡,被人打了?”

夜執陽給自己點了根兒煙,見那傢伙直勾勾盯著香菸,只得給此人嘴裡也含上一根。

“不是,這群傢伙盯我已經很久了,他們是想要我的設計成果。”

男子額頭上流著鮮血,深夜裡看起來異常滲人,可那雙眼睛卻瞪得明溜溜,貌似不理解夜執陽為什麼會這樣說。

“對了兄弟,留個大名兒,以後我一定感謝。”

這傢伙的確有點兒江湖義氣,連說話都帶股烈味兒。

“萍水相逢,名兒就算了,不給得給哥們兒提醒一句。”

“以後少在內衣店門前亂轉,忒猥瑣了。”

夜執陽咧了咧嘴,聽到遠處有救護車聲響起,撂下‘走了’二字就轉頭離去。

“帥、真他孃的帥。”

路燈下,一攤血跡旁的年輕男子盯著夜執陽的背影,不無感嘆。

……

習武之人,路見不平一聲吼,直接乾脆,可要面對公事的彎彎扭扭,夜執陽就懶得應付了。

翌日上班,取過昨日封存的堅硬煤汁塊兒,夜執陽與眾人打過招呼後,自顧自走進工作室。

辦公室門口,馬輝蘇香二人抬眼望著工作室的方向,隨後轉頭看向李林堂。

“李主任,我們能看一眼小夜同志的入職簡歷嗎?”

“嗯?”

蘇香話落,李林堂張來相等人對視一眼,意味不言而喻,不過李林堂也並未遮掩,取出一份兒文物局專用的入職合同遞了過去。